美国人不都是很狂妄的吗?这个怎么这样无赖啊?张秋生叹口气:“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换一种玩法吧。这次你来选择。我已失去耐心了。”虽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只是为了麻痹这个老外,但绕到现在张秋生确实没了耐心,他本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
老外心里笑歪了,中国的小孩,你还太嫩了:“你真的要我选择?那么,好吧,我还是喜欢玩扑克。你不会连扑克都不会玩吧?”老外一边说话,一边在旅行包里将扑克拿了出来。貌似崭新的连封装都没拆的扑克在老外拇指骨节上旋转了几圈后被放在桌子上。
张秋生说:“好吧,就扑克。不过我要验牌。”老外做了个请的手式:“那当然。”
张秋生笨拙的打开封装,再笨拙的验着一张张扑克牌。这不是扮猪吃老虎,张秋生很少玩扑克,更没有功夫去练各种花活。完全就是没怎么玩过扑克的人那种对扑克牌的生疏,这是装不出来的。
宋念仁不忍心看张秋生这笨手笨脚的样子:“秋生,你要不行还是让我来吧,就没见过你玩扑克。”
张秋生认真的查验扑克,头也不抬地说:“如果你有钱,那当然行。”宋念仁不干了:“秋生,别忘了五万美金中有一半是我的。”
“没忘,”张秋生继续验牌,继续头也不抬的说:“本来我们各占百分之五十,但现在有一万已经是这个老外的了。这一万应当从你份额里扣除。现在要按所持份额投票,我是多数。当然是我胜出。”
五联公司为五人小组准备了五万美金做差旅费,应当算比较宽裕了。携带巨额美金出关很麻烦,这笔钱早就打到苏联远东银行,汇票在组长吴痕手中。
舅爷爷怕张秋生兄弟俩钱不够花,又私下给了他俩一人一万美金。舅舅梁司剑也怕他俩钱不够花也私下给了一人一万;而梁司琪就更怕他俩钱不够花了,不知托什么人换了一万美金塞给他俩。梁司琪还想多兑换一点,可是那时国家施行严格的外汇管制,她还是托了很多人才换到这么一点。外汇管制一直到九四年以后才慢慢放松,也可怜了梁司琪这颗母亲之爱心。
张秋生手快这些钱全被他揣口袋里去了。宋念仁xìng格一贯随和,尤其是他本来就服张秋生,对张秋生的行为没有一点异议。
张秋生也不是见钱就抓的人。想想五万差旅费都要事先打到境外银行,那舅爷爷的这两万美金没准也很难出关。舅爷爷不知道,张秋生做为过来人可是知道苏联海关人员的德行,别自己国家海关过了却被苏联海关没收那冤枉就大了去了。他当然要将钱抓过来放储物手套里。
后来舅舅和妈妈再给的,当然也要抓过来放手套里去。
兄弟俩的对话是用中文说的。按默契,张秋生的话应当由疙瘩痘翻译,但傍外女不顾这个默契飞快的将他们俩的对话翻译给老外听。
老外心里乐开了花,连满脸的络腮胡子里都充满了抑制不住的笑意。这么说来,这两个小家伙一共有五万美金,我也有五万美金,但加上那张欠条就是六万,实力比这可爱的小家伙雄厚。另外我还有二十三万人民币存单,这小家伙能随身带二十多万人民币吗?看看那jǐng察旁边的吧台上一叠护照,很明显他们是要出国。要出国的人会带很多本国货币?答案是不可能的,他肯带海关也不会让他过。
再看这小家伙理牌的动作,明显是个菜鸟。哈哈,我太喜欢他们弟兄俩了,这简直就是给我送钱来的。看来,我要与他玩梭哈。梭哈玩的就是实力,当然不能与他规定上限,他可能也不懂规定上限的重要xìng。不过,但是,不能高兴太早,这弟兄俩实力不足,可他们还有三个同伴。这也得规定好,只能以自己身上的钱下注。
张秋生看着傍外女那过期面包的脸,妈的,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是国难当头,这贱货说不定就是汉jiān。不,肯定是汉jiān。要不看她是女人,张秋生早一个耳光抽过去了。
是滴,张秋生不喜欢赌博,他的赌技特烂。但遇上他要对付的人还是愿意赌上一赌的。他有两大必胜赌技,使他并不在乎傍外女泄露他的底细,他只是恨这贱货的行为。
张秋生的必胜赌技当然一是复方脑残散,再么jīng于计算的赌徒,“服用”了复方脑残散脑袋里也一团糨糊。张秋生没事喜欢穷琢磨,他的一些祸害人的小明堂小法术现在都已经改良升级。复方脑残散现在不仅能收发自如,而且能控制“服用”者兴奋、冲动、多疑、胆怯、沮丧等各种情绪。本产品已经通过了动物试验,正进入人体临床试验阶段,今天这个老外算是第一个志愿试用者。
第二门赌场必胜秘籍不用说就是他的透视能力和变态的记忆力。凭他强大的内力修为和神识,比张秋然搜索的距离更远范围更大。小小的一个旅行箱,几十张扑克牌稍稍瞅一眼就一本了然。老外以为知道了张秋生的底细,其实张秋生更知道他的底细。
jǐng察面对吧台,那两个人公然在赌博,完全不拿他这个jǐng察放眼里。没办法,这几个人真敢打。虽然是jǐng察,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也同样适用?我惹不起,我躲,躲无可躲,我后背对着你们,我没看见行了吧?
吴痕与jǐng察并排坐吧台前,与他详细介绍事情的起因、过程、结果。jǐng察在等待增援的大部队,可是电话没打出去,不是电话打不出去,而是压根没电话打。什么时候派出所同事找他找到这儿来,那谁知道?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第一百零九章 琼斯,你这个混蛋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老外女的是国产。两人进来觉得这咖啡厅里的气氛不对,女的拉着男的要出去。男的抬眼却看见宋念仁,立即兴奋的大喊:“嘿,查理!”
宋念仁抬了抬眼皮,显然没这老外见到他那么兴奋。老外不会看人眼sè,还是一副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对宋念仁说:“在这儿遇见你真高兴,难怪很长时间找不着你,原来你到中国来了,”
老外说的都是英文,jǐng察听不懂。疙瘩痘不知是巴结jǐng察还是要当众秀自己的英文水平,主动给大家翻译。宋念仁厌恶地对老外说:“喂,琼斯,我不管你这混蛋是怎么找到我的,反正我现在没钱还你。”
老外兴奋依旧不减:“哦,亲爱的查理,这只是偶遇。我向上帝发誓,真的是偶遇。不过,你不会真的没钱吧?你的家族是那么的富有。告诉我,你刚才只是说说玩的,只是为了表达见到我的高兴之情。”
宋念仁对老外说:“钱我肯定会还你,但现在不行。你看,我马上要坐牢去了,兴许还要受审判。这事过去后,我会还你的。我不会欠一个混蛋的钱。”
老外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什么,你说什么?坐牢,审判?你给大使馆打电话了吗?”
疙瘩痘给大家翻译过后,加上自己的感慨,你们看美国人法制观念就是强,有事立即找大使馆。美国大使馆知道吗?美国公民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出一点点小事,他们大使馆立马就替他出头。啧啧,做美国人真幸福啊。
宋念仁对着老外大叫:“我一个中国人在中国犯事当然要接受中国法律的审判,干嘛要找美国大使馆?”
老外却不同意宋念仁的叫喊:“不,不不。查理,你听我的。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让大使馆那些混蛋闲着。我们交税就是为了让他们干活,知道吗?我们不能便宜了那帮人。我们美国人在世界各地都不能受欺负,不能,一点都不能。这就需要大使馆那帮人放下咖啡杯,出来干活。”
宋念仁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琼斯,你这个混蛋,杂种,狗娘养的。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中国人,你要再敢说一句我是美国人,我就揍你!”
老外听了宋念仁的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