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倒底晋亲王和皇帝说过些什么,怎么能皇帝理也不理就走人了呢?要知道,天下的世家可都会看着此事,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会有人起兵勤王的。
萧停香马上一甩袖子:“你们在这里和王爷商量着,我去去就来。”他紧随皇帝之后追了出去;皇帝不知道厉害,他要让皇帝知道啊,万不能由着晋亲王妖言惑主害了皇帝。
他可是皇帝的亲舅父,不能看着太后和皇帝被人所蒙骗;因为只有太后和皇帝好,萧家才能安稳几十年。
司马明和席顺庆吹胡子瞪眼睛,他们两个最为恼火,因为在厅上挨了紫萱和碧珠的耳光,还想着向皇帝哭诉呢;可是皇帝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如一阵风般的走得很快,挨打一事自然是白挨了。
而且他们也恼萧停香的吩咐,同样是四大世家萧停香却把他们当成什么?而且有什么可以和晋亲王商量的,难不成他们要和晋亲王商量:你杀了平家三口,身为亲王不用偿命这王位也要免了吧?还有,您实在是太闲了,还是回府中好好读书吧,在府中读他个二三十年书再出来走动——王爷,你不会反对吧?
晋亲王却已经坐下:“要自哪里开始商量起呢?”
司马明心中有气开口就顶撞道:“就自辅国郡主商量起吧。”
晋亲王点点头:“本王也有此意。”他看向紫萱:“郡主你看有什么人还要处置一番?”
387章 披麻带孝
席顺庆二人原以为晋亲王就算回护紫萱,也会委婉一些,却没有料到晋亲王如此直接,这已经不是回护了。
司马明当然不甘心,瞪起眼来抢在紫萱前面开口:“王爷,事情全是因为辅国郡主而起,平家就算是再死有余辜,也不应该一连死了三条人命吧?平家当真罪大恶极,就由王爷你请旨让皇上降罪平氏一族,抄了平氏一家吧。”
他自然是负气说得,因为平家和紫萱不过是私仇、是意气之争,如今已经死了三个人,还能当真抄了平家不成?如果晋亲王等人当真如此做,那可是大大的把柄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现在皇帝不知道为什么置天下世家于不顾,而回护于晋亲王,但是眼下他们是不可能拿晋亲王如何了:皇帝等于是把事情交给晋亲王来处置——他们几个人商量处置平家,自然要以晋亲王为主,因为他们无人的的爵位能大过其。
如此他们可谓是颜面扫地,不只是平家如何连他们三家也会沦为世人的笑话;所以他们怎么也也要让朱紫萱付出点代价,不然天下的世家以后人人都可欺得。
紫萱看向司马明似笑非笑的道:“司马大人说得极是,来人,记下——司马大人的意思,是要抄了平府仔细问罪平四丫的家人,降罪平氏一族。啧,赶尽杀绝也不过如此吧?还真得让本郡主吃惊呢,司马大人会对平家如此的恨之入骨,居然要其灭族。”
司马明气得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你”他很想掐死紫萱:“我何曾有那个意思,我是说……”他的话被紫萱曲解了,传了出去他会被人怎么看——为了司马家的利益而落井下石吗?
皇帝这次丢下的话实在对他们几家大为不利的,最最要命的一点就是皇帝把平家的的铜矿山和井盐给了他们三家——他倒是有心说不要,可是其他两家会不会因此得到更大的好处?
席家先不说,萧家有太后在他放弃了萧家就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吧?铜山和井盐对萧家来说那就是如虎添翼,以后他们岂不是在萧家面前更没有说话的余地。
拿不拿平家的铜山和井盐,他都不可能说出对平家不利的话,因为关系着世家的利益:这可是长远的、关系到子孙的大事。
“司马大人不是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呢?”紫萱不紧不慢接话,相比司马明气急败坏越发显得气定神闲:“平家可是攻打了护国夫人府,毁了御赐之物已经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而且他们还毁掉皇上的御笔亲书——难道司马大人认为平家如此做算不得大事?”
说到此处她微顿眼也不眨一下:“来人,记下——司马大人认为平家所为不算大事,也算不得对皇上的大不敬,不应该治罪。”说完看向笔录的那边:“写完,记得给司马大人过目,不要有所出入啊。”
她看向司马明和席顺庆:“我们还要上联名的折子呢,错不得一点,总要认真核对每个人都画个押才是。司马大人的话司马大人可不要忘了画个押,免得上折子后司马大人贵人事多忘了曾经说过的话。”
司马明气得一掌击在桌子上:“我哪里有说平家无罪?”
他不能说平家有罪,还要力保平氏一族方能显出世家之威来;但是平家父子所为的确有落人口实的地方,因而他也不能红口白牙的说平家无罪,尤其是在皇上亲笔御书坏在平家人手中,他岂敢断定平家无罪。
如果这样的话呈给皇上御览,他司马明绝对会有天大的麻烦,虽然不至于祸及其族但是他的前程就堪忧了。
碧珠很不耐烦:“平家倒底有罪还是无罪?你一会儿说要抄平家,转个脸又说不是要抄平家;一会儿又说平家无罪,可是要记下来你又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大的人连个主意也没有?”
她指了指席顺庆:“他不明白你来说吧。”
司马明身上的肉都抖了起来:“谁不明白?”分明是朱紫萱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可是碧珠还要不耐烦,还要指责于他:“王爷,您都听到了,两位郡主分明……”
“本王听到了。”晋亲王眼皮也没有抬:“两位郡主没有怪错你,你倒底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