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结巴道我们亲眼看到,你们那个、这个,不可能会是误会的。”她一扯紫萱的衣袖我们理应道喜的,只是怕扰你们,再说也要备些礼物再道贺。”她以为碧珠误会了紫萱和她们这些人的想法,所以急急的澄清。
碧珠看一眼钱小公爷,眼中闪过复杂到极点的目光不是那个样子的,钱公爷出于同情怜悯居然向我开口……,我百般劝说他就是不肯放弃,非说不在意我的脸;我今天被逼得奈,性子向来直的我就想让钱公爷明白,他是会在意的、会害怕我的那半张如鬼一样的脸,所以才、才……”
事情不用再说也能明白了。碧珠为了让钱天佑她的脸有多可怕,而用了那糟糕的一招;不过,由刚刚两个人的情形看,钱天佑还真得不在意碧珠的那半边脸,分明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我比钱公爷大了足足四岁多,辈份相差太多,如何能做姻缘之说?”碧珠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我再嫁人之念,只愿侍奉双亲以尽孝道。”
紫萱闻言沉默了,她还真得没有认为相差四岁是了不得的大事,但是显然碧珠是极为在意的;当然,碧珠在意并不单单是年纪,也不只是她的半张脸,还有说不出的某件事情。
再者,九黎和上唐的习俗有很多的不同,而碧珠明显和本尊的生母性子不同,钱小公爷也是个没有长情的人:原本为了烈儿当街大闹,后来又为了大闹不惜和太皇太后撒泼,如今他对碧珠姨母又是如何的呢?
她不钱公爷。
念头在心里转过她微笑点头姨母,正巧要问你几样点心的做法,您如果有时间就现在好就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吧。
钱天佑这次非常的安静,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依然只是托着下巴看碧珠,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碧珠没有看钱天佑,她有些不敢看钱天佑,顺着紫萱的话站起身来好,我们这就去吧。正好,我也想向璞玉问几个绣花的技法,上唐的刺绣和我们的不同,各有所长呢。”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生硬。
钱天佑没有拦她,目光随着她的身子移动,直到看到她拉起紫萱的手来转身当真走了,他才忽然起身道你们也不问问我吗?就这样走了,把我扔在这里算?”
碧珠的身子微微一震没有回头碧珠谢谢钱公爷的爱,他日定会有更好的姑娘陪在钱公爷的身边。今天的事情,钱公爷就忘了吧,碧珠是个苦命人……”她没有落泪,因为她向来不喜欢落泪;就算是不落泪她也说不下去了。
紫萱回头看向钱天佑刚想说话,却看到钱天佑奔出过来,把头巾一扯捂住脸就哀嚎起来我也是清清白白的,从来都没有被女子拉过手,可是你也拉过了;从来没有被女子抱住,你也抱过了;而且,你怎么能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待了人家,大家都以后,却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你这不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水慕霞走得四平八稳的,被钱天佑几声哭嚎差一点在平地摔个大跟头,回头看向钱天佑一脸的不敢置信:钱大公子在京城是威名远扬,但是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说出去只怕也几人会的。
紫萱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看着在那里又是跺脚又是捶胸的钱天佑根本不应该如何反应:他这是在让姨母负责任?
碧珠完全愣在了当地,等到钱天佑说完她有些结巴的问紫萱那个,上唐的男人也有清白一说?”
紫萱感觉碧珠的话真得不好答,因为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她如果说上唐的男人没有清白一说,铁定会被眼前这两个上唐的大男人啐一脸——人家也是有清白的,只是男人的清白和女人的清白有些不同罢了。
水慕霞咳了两声有,上唐的男人当然有清白之说。”
紫萱翻个白眼,这不是在误导姨母嘛但是和女子的清白不同的,姨母。”人生大事啊,岂能由着钱天佑闹一闹,她就把姨母的终身幸福双手送出去。
钱天佑那里哭嚎的更甚了碧珠啊,你不能就这样弃我于不顾啊,你要为我负责任,你不嫁给我的话,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的清白,可全在你手里了,碧珠,你不能硬起心肠不理我啊……”
紫萱被他闹得头疼大喊钱公爷,你再闹马上让人把你送回上唐去。”吵得她和姨母法好好说话。
钱天佑听到后坐在地上姨母啊,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的清白全在碧珠的手上,碧珠的清白全在我手上,我如果不能娶碧珠为妻,我就只能以死来谢罪了。”他好像不是在说着玩儿的,紫萱看出来却更加的啼笑皆非。
碧珠是她的姨母,其亲事岂能是她能做主的?而钱天佑从来不喊她姨母的,平生第一次开口居然就是为了要娶的姨母:这个辈份儿就这么明晃晃的亮了出来,不钱天佑是当真不在意,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紫萱刚要开口,碧珠放下脸来喝道起来。”
钱天佑马上爬了起来,顺带还把的衣袍整理一番,动作之快让人叹为观止碧珠,我是真得要迎娶你;我要为你的清白负责,你当然也要为我的清白负责,这也是真得。”
紫萱摊手钱公爷,娶亲这种大事不是你胡闹就能成得。”
“我不胡闹,碧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我。”钱天佑看着紫萱,很认真的又加上一句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嫁给任何人。”
紫萱闻言仔细看了几眼钱天佑,这个人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怎么听这句话都不像是钱大公子能说出来得。
碧珠转身就走你要胡闹随便,我说不嫁就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