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水中月,镜中花一样,我与它们之间好像是在两个世界。哪怕眼中近在咫尺,实际上的距离可能比天涯还要遥远!”
这个发现让陆田的行为越发的大胆,不再躲避看上去浓厚的流光,也不再躲避那些给人怪异感觉的各色混杂之物。
原本举步维艰的探索,变的轻松。什么都不需管,只大步流星不停的在流光之中穿梭便行。
继续往前探索,陆田渐渐能分辨出一些东西。
这是依靠目光和第六感对流光的综合观察,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自以为是’,两相结合才勉强做到的。
前者解释一下就是:哪怕同样是流光,哪怕它们的颜色相近甚至相同,流光与流光也是有区别的。
而后者则是陆田本身的需求。
这处地界是没有上下左右、东西南北的,可陆田的生活习惯却有这种需求,所以便依着自己来路的方向,强行划分了方位。
这种划分是纯感官上的,若是绕上几圈,恐怕陆田本人也不好说那时候他认定的东和之前认定的东还是不是一个方位。
这里没有彼、没有此,没有我也没有他。可陆田同样需要这些概念去进行区分。
这是他能分辨出流光的不同的基础,也是他能分辨出流光归属的原因。
对不对先不说,至少有了这些后,陆田看向周围的流光时,终于不再只觉得眼花缭乱一片茫然,如今的他也能简单的分辨出一些东西了!
所以不论对不对,真的很有用!
“目前已经能模糊的识别个体,可它们依旧是这种各色混杂的模样,我该怎么将它们与现实中的模样关联起来?又该怎么从中找到那只妖物?还有就是,我们现在怎么打啊!”
无奈的情绪泛上心头,如今的区别已经是连蒙带猜的结果,若是再在这种猜测上去叠加,去找它们在现实里的模样,得出来的答案跟它们的本体不能说毫无关联吧,怎么也是互不相干。
“想要将这件事进行下去,要么就彻底抛弃逻辑思维,要么就寻找更多有关联的线索。”
这两者都不是容易做到的。
那么怎么攻击妖物呢?
思索了一会,陆田同样没找到答案,却得到了另外一个稍微还有点关联的信息:
“好吧,我打不到它,它现在也伤害不了我了!从某种角度看,我现在也算是与筑基妖物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撇过这种自己逗自己乐子的话,这个问题也是无解的,除非那妖物也如自己这般,是特殊的,可以和自己进行触碰。
问题没有得到解决,陆田的脚步也没有停下来。
一边往前走一边观察四周,面前的光彩并无什么变化,而左边的光彩有一块变的特别突出,从视觉上看是浓厚而深远。陆田又看向了右边,这边的色泽的变化也很大,与之前走来时的右边的光彩差异十分明显。
按照陆田的划分,这些光彩都对应着之前所看到的人和物,人流拥挤则众多色彩叠加,便会感觉色彩变的浓厚而深远。
“我是沿街向西走的,此时站在的位置应该是原本的十字路口,不出意外的话,那妖物应该还在南街的某处。”
没有犹豫,开始转身向着左边走去。
周围实在是空寂,哪怕是第一次经历过的死寂安定城,也是有风声脚步声等诸多杂音的。
如今这怪异的幻境,唯一能发出声音便是陆田,而他所产生的声音,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很快就会消散一空。
这种环境对于长期生活在各种背景噪音下的陆田来说,是十分不习惯的,所以平时更喜欢安静的他,在这种环境中也会不自觉的想要多说些话,多发出些声音。
“我现在应该是到了南街,只是该怎么寻找呢?”
走了几步,陆田更感觉头大,这种情况该怎么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