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他暗中提示他父皇不可如此宠信沈宴沉,结果就看到他父皇大发雷霆,直接把他狠狠臭骂了一顿!
他是真的想不通,这个沈宴沉有多大的本事,可以让他父皇这么宠信?
贤妃看着萧祈,欲言又止,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母妃,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萧祈没什么耐心的看着贤妃。
“我也只是猜测,没有什么证据。”贤妃压低了声音,向萧祈说道:“我怀疑沈宴沉是你父皇留在民间的私生子。”
轰-
萧祈的脑子里像是砸出了一个惊雷,震得他七荤八素。
“你怎么会这么想?”萧祈干涩的从唇间吐出一句话。
“也不全部是我自已想的。”贤妃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她曾经不小心在御书房里看到的一幅美人图,“这些年,你父皇一直对我颇为宠爱,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为何?”萧祈问道。
“你父皇心里一直有其他的女子,我曾经在他书房里看到那个女子的画像,我长得与那女子有两分相似罢了。”贤妃当初知道了自已可能只是一个女子的替身,还伤心了很久,“沈宴沉的长相与那女子,却有七分相似。尤其是眉眼,简直是和那女子一样!不只如此,你没发现沈宴沉与你父皇也有点相似吗?嘴唇和下巴。”
更严谨的来说,沈宴沉长得就是集合了那个女子和宣晟帝的优点。
萧祈周身的气息彻底阴沉下去,内心不由得多出了许些慌乱。
如果沈宴沉真的也是他父皇的儿子,那这储君之位便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知是想安慰自已还是想安慰萧祈,贤妃继续说道:“这都是我的猜测而已,万一是我想多了也不一定。”
萧祈坐不住了,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他要去见一见姜玉筝,说不定从她哪里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天色越来越暗。
翠竹站在别庄的门口,焦急的往马路上看。
她家夫人今日进宫原本就冒着风险,到现在都没回来,她实在是担心。
翠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斜对面的巷子里,一辆马车悄然停下。
“世子,我们不进去吗?”坐在车厢外的随从下了马车之后,向坐在车厢里的沈寒楼问道。
沈寒楼掀开车帘,看到翠竹站在门口着急张望,就猜到姜玉筝应该是还没有回来。
他已经知道了姜玉筝今日被皇后传召入宫的事情。
“再等等,看到姜玉筝之后再喊本世子。”薄唇里吐出三个字,沈寒楼重新坐回了马车里。
又过了一会儿,安静的道路上终于传来了马蹄的踏踏声。
翠竹看到熟悉的马车朝着这边驶来,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提着裙摆就下了台阶:“夫人!”
马车稳稳停在大门的台阶前,姜玉筝从车厢里走出,扶着翠竹伸过来的胳膊下了马车。
“夫人,您没事吧?”翠竹迅速地把姜玉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