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碧忽然跪下身去:“是碧儿不好,碧儿不应该以下犯上,碧儿知道错了,要怎么罚碧儿都可以,碧儿绝无半句怨言。”碧儿一边说一边就要自己掌嘴,手方才高高的扬起,就被一只冰凉但是坚定地手拉住。
是小姐。
沉熏只是觉得非常的冷静,那些温暖的过往,什么也留不住,那么至少她要留在身边的人,她拉住凝碧的手,对她轻轻一笑,随即看向崔白樱,开口:“我——”
“我来替王妃道歉如何?”沉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清丽的女声打断了,随即,一抹艳丽的人影走过来,挽住沉熏,一边拉起地上的凝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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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什么虐,要么不虐,要么彻底,用清王的话,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另外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嘿嘿,大家也不用紧张,这是最后一次虐小薰了,以后虐的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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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事起寒烟6
夕阳无事起寒烟 7
? 夕阳无事起寒烟7。。。 是长公主。
阴夜姬神色冷然看向崔白樱,丝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之色,“怎么样?本公主来替王妃道歉?”阴夜姬嘴角一勾,“你若是受得起的话?”
崔白樱脸上的得意神色一滞,没想到自己折辱这个人的目的快要达到的时候,中途来了个长公主,经过上次群芳会的事情,她素来是有些怕这个长公主的,而且也不是她能够惹得主儿,半响才呐呐道:“白樱贱妾之身,怎么会受得起公主的道歉。”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既然知道自己是贱妾之身,也敢让王妃向你道歉。”阴夜姬毫不客气道:“别以为父皇封了个静然公主的虚名就能跟南王妃平起平坐,南王妃是太后亲封的第一王妃,和本公主是同样的品级,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算起来,南王妃是主,你是仆,而你竟然无礼让王妃向你道歉,视为不敬。”阴夜姬视线看向阴夜辰,道:“三弟如若要治碧儿以下犯上的罪,那是不是先治侧妃的不敬之罪呢?”
阴夜辰眉间微皱,神色淡淡的,没有回答,而是道:“皇姐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怕我妨碍了你逞威风。”阴夜姬语气刻薄,嘲讽道:“你在朝堂上还没威风够吗?把那副模样摆到府中来了。”
“哦?”阴夜辰眉心微挑,“皇姐今日来是想要为驸马鸣不平是吗?”他淡淡一笑,“只是把驸马调任安南,虽然是我上书的,但是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父皇的意思,皇姐要鸣不平的话,也该找父皇求去,趁着父皇还没决断之前,可能还有用。”
今日朝堂上,南王上书皇帝安南为嘉明王朝南方的重郡,需要一个德才兼备的将领去镇守,并举荐驸马,此举一出,众位官员哗然,驸马作为兵部的主要官员,手中握有极大的军权,南王这样做,分明就是要架空驸马的权利,把他流放到边境之地,好在兵部安插自己的人,又或许,是皇帝让南王这么做。
自从南王和崔白樱大婚之后,再愚蠢的官员也明白了皇帝的意图,清王和南王实力均衡的状况被打破,放眼望去,满朝大多都是南王党的人,剩下的就只是少数的中间派,清王党的人,寥寥无几,所以,那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当然要竭力反对,因为驸马是中间派的人,如今的形式,能够多一个中间派的人,对他们来说也是好的。
皇帝还没有决断的原因,当然不是那几个清王党的人的反对,清王党的那些人,他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而是因为兵部的集体反对。不管是清王和太子之争,还是清王和南王之争,兵部的人一向都是自持手握军权,不管那位得了势,也还得依靠他们,所以一向是置身事外的,他们不仅置身于党争之外,而且兵部的各人之间都是互相有些看不顺眼的,所以皇帝从来不用担心党争会影响到自己的帝位,也不会担心他们会勾结在一起,而如今,却因为一个雪澜而异口同声,出现从未有过的状况,这让他心里生出一种警惕来。
“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是谁的意思。”阴夜姬脸色不改半分,眼神冷然看着阴夜辰道,唇边泛起一丝奇异的笑容,道:“我再蠢也不会蠢到去向一个傀儡求情。”她眼底闪过一丝怜悯的神情,“你这样对自己的王妃,要么你永远这样下去,不然的话,我是怕你醒过来的时候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说罢,不看那两人的反应,只挽住沉熏往里走,温言软语道:“今儿个身子怎么样?”
沉熏勉强笑了一笑,并没有说话,阴夜姬看得那个笑容,忍不住心里一酸,那般明艳得可以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笑容,如今,却只让天地跟着一起黯然。
走了两步,沉熏忽然停住了,轻声道:“我拿样东西。”说罢,转身朝着屋外走去,走在一个地方,慢慢的蹲下身去。
地上,是摔成两段的桃木钗。
沉熏轻轻伸出手去,捡起地上的段钗,即使断了,也不能不捡,也不能不要,因为这是她的心,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都要收回来。
沉熏握住桃木钗,忽然恍惚露出了一个笑容,明白了自己不再心痛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是木作的,木做的心,没有感觉,并不会疼。她站起身来,对着离去的两个身影,张了张口,忽然叫了一声:“王爷。”
她终于叫他王爷,从很早的时候,母妃就说,让她不要叫夫君,叫王爷,这样的话,就不会那么疼了,她那时很执着,认为其它的都不重要,只要她和夫君两个人心心相印,那么其它外界的干扰因素,都可以想尽办法来排除,她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所谓的情深似海原来是这般的不堪一击的,不堪一击得只要一只小小的毒虫就可以把所有深爱过的痕迹都抹掉,没有本分存在过的痕迹。
她不是个好孩子,她不听话,直到今日碰得头破血流,直到心已经痛得不会再痛了,她方才明白母妃的话是对的。
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深埋心里的什么东西也跟着消散了,或许,那时一直以来支撑自己的那一份坚持,沉熏忽然发觉,其实这两个字,也并不是那么艰难才能说出口的,相反,很容易,因为夫君那两个字,是用心在叫,而王爷这两个字,是用口在叫,打开心房和开口比起来,当然是开口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