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记她当媳妇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了。
不仅如此,只要周济军一回来,她就嘘寒问暖霸占周济军的时间,让两口子都没单独相处的机会。
除此之外还各种没边界。
周济军洗澡她就在外面敲门问要不要她给搓背,她自已洗澡还不关门。
更过分的是有一次陈月看到婆婆居然闻丈夫的衣服,给陈月气得天天哭,又吐又哭的恨不能把娃儿打了离婚。
但周济军是干部了,未来肯定有出息,她又舍不得。
所以当着丈夫的面陈月也不跟她闹,很是让她风光了三个月。
上周周济军出任务,最少要一个多月,陈月就找来娘家人把她给轰出去了。
然后那亲家就插着腰大骂:“你个老货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羞耻,你儿子一回来你就缠着他,天热在家里也不知道避讳点,要不要脸啊你?
你既然这么稀罕你儿子你应该早早说啊,我绝对不让我女儿嫁进你周家门,你这个不要脸到处发骚的老货嫁给你儿子当媳妇不是正好吗?”
回忆到此被迫中断,尹春娇只觉得恶寒。
她捂脸感慨,真是骂的又脏又难听,但人家也没骂错。
临了那亲家母还不忘威胁原主,要是敢去部队那告状,她无所谓,大不了让女儿把孩子打了离婚给她找个更好的。
但周济军就不一样了,他是军人,一旦给领导留下不好感觉,那他们老周家祖坟刚冒出来的烟就得就此断送,她儿子说不定还要跟她回去一起种田。
原主也有点窝里横,面对同辈分又是城里人的亲家母,只能乖乖挨骂。
被赶出来的原主不敢去儿子部队闹,又进不去家里,在外面冻了三宿实在熬不住,才灰溜溜的回来了。
一回来就找老二两口子的麻烦。
老二周济民在家务农,他结婚比老大还早,媳妇叫王秀秀,是来这边的下乡知青,今年二十,已经怀孕九个多月快生产了。
被赶回来的原主看到两口子心里就烦躁,到处找茬。
不是鸡瘦了就是蛋少了,要不就是工分才这么点肯定是偷懒了,总之各种找理由骂两口子。
骂完气还是不顺,晚上躺在床上越想越气,再加上在外面被冻了三个晚上,就把自已给整没了。
回顾完这些的尹春娇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原主这种人。
她拉扯大三个孩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结果呢?三个孩子没一个跟她亲的。
老大说不定要被她闹的离婚丢职,老二虽然在家种田,但出力挣工分还被亲妈嫌弃没出息也是心塞的很。
老三直接被她宠成了半个废物,六岁上学,念了八年还没小学毕业,跟个二百五似的。
一想到这里尹春娇就头疼的厉害。
这种恶婆婆到底是什么环境下的产物啊?
她一没偷偷下凡跟个放牛的偷吃禁果生下娃娃,二没跟穷书生勾勾搭搭不回天庭,所以她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条老天爷要给她整到1977年?
她一手捂着脸,叹息一声:“作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