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
王初芸心说,你这语气,怎么跟堂前审犯人似的?
“夫君,为何如此在意这个?你从前可从不考虑这些?”
卿无尘说:“近来我思索再三,我一人修心便足矣,何故要拉你一道。并非每一个人,都必须攀上青城山,在山下赏分沙堰也是人生。”
王初芸说:“我倒是觉得,夫君修心之道,有助于磨砺意志。”
撒谎。卿无尘在心头冷哼。若当真如此,便不会有什么胡四、温青白、顾远楼的事。
王初芸望着他,发现他不说话了,只盯着自已,眼神直直的,不知心里在盘算什么。
只看见他向来不取的扳指,在黑夜里也绿得发慌。
她便开始心慌,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毕竟都要天亮了。
于是她作势起床。
谁知昨夜情景再度上演,她还未能从他身上爬出去,便已经趴在了他身上。
这看起来,还挺像她故意的……
卿无尘眸色越发深了,望着她,似有黑洞,欲将她吞噬。
“夫人,与为夫不必客气,也不用迂回,想要直说便是。”
“我……”王初芸刚要说话,对方一个反身,硬生生将她压倒。
不仅如此,对方还直接把头埋进了自已的颈侧。
“夫人,为夫近来一直在反思这个问题,的确是我做得不够。”
说着便深埋下去,缱绻。
王初芸开始战栗,一想到昨天那一遭,心尖子便不听使唤地发麻。
这人赶也赶不走,她动也动不了。
“我今早……不想……”
耳边传来男子的低笑:“是么?”
说着话,他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不像。”
湿漉漉,雨后娇花也不过如此。
他轻笑一声,抖出平日里少见的一面,带着不屑一切又掌控一切的胸有成竹。
王初芸心说,心机太重,用在朝堂上还不够,居然开始拿来对付她了。
王初芸正要抬手推他,对方却是泰山不动。
而后,他吻了下来。
缠绵,直到天明。
“夫人,这里感觉如何?”
“要不要?”
“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