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很晚才睡着,第二天是听到敲门声响才醒过来的。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赶紧起来洗漱换衣服,出去时贺祈年站在门口等她。
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的憔悴。
“又没睡好?”
“还好。”
姜矜下意识摸了摸脸颊,避开他的视线往电梯走去:“先去退房。”
密闭的电梯空间里,姜矜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出神。
贺祈年的声音突然响起:“在想什么?”
“啊?”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般轻颤了一下,转身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走神,让贺祈年眯起眼睛。
向她迈了半步:“魂不守舍的。”
他微微俯身仔细的打量她:“没睡好是做噩梦了?”
“没有……”
姜矜往后退了半步,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壁。
见她不愿多说,贺祈年直起身子,突然话锋一转:“没发现我今天少了什么?”
被他这么一提醒,姜矜才开始认真的打量着他。
他今天又穿了浅色,白色的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除了腕表和背包是黑色,连鞋子也是白色的。
她突然看着他的手腕和领子,好像唯独少了……
“花?”
她脱口而出。
贺祈年抿唇一笑,夸赞她:“真聪明。”
他的手腕和领口都是空的。
姜矜问:“花蔫了吗?”
“没呢。”
贺祈年摊开自已的掌心,里面放着打湿的纸巾,中间包裹着她昨晚买的花,是按照她昨晚说的方法保存的。
“没蔫,可我不会戴,需要你帮我。”
姜矜怔了怔,抬眼撞进他坦荡的目光里。
他神色自若地站在那里,仿佛只是提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请求。
他一脸淡然的与她对视,语气诚恳:“真的,我试过,自已真的不方便弄,我还想今天戴着它身上也是香香的,就只能再麻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