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身份证明搞到了,钱也存够了,本以为终于能带着他离开。
谁知。。。。。。
想到自已肩膀上的伤,霍径苦笑一声,“狂犬病,治不好的。阿洺,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逃出去,跑得越远越好。”
他父亲不是好东西,母亲。。。。。。勇敢的飞走了。
他短短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只是阿洺这个弟弟,陪着他的时间最长。
在他心里,阿洺就和母亲一样重要。
八岁时,他能为了母亲的自由亲手杀了父亲,二十四岁,他也想倾尽全力让阿洺逃离。
他那么好,理应拥有不一样的人生,而不是如他一般,蹉跎在这大山里。
“去吧。”他对洛轻洺说。
洛轻洺呐呐道,“哥哥,我。。。。。。”我不值得的。
霍径很想再摸摸他的头,但他不敢,“明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明天,旺子村会组织人进山打猎,村里的青壮年几乎都会去,洛父也不例外。
他们会在山里待两到三天。
为了保险起见,明天晚上就是最好的机会。
留下这一句,霍径走了。
洛轻洺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有些痛苦的跌坐在地。
洛轻洺,你是怎么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马上就可以逃离魔窟了,你该高兴啊。
对,我应该高兴。
可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洛轻洺闭着眼睛,靠在树上,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有恐惧、害怕、算计。。。。。
良久后,他猛地坐起身,看着手边的小包袱,视线停驻在手腕上,自虐般抠掉伤口上结的一层薄薄的痂。
鲜血慢慢流了下来,他凑到嘴边,铁锈味蔓延整个口腔,舔了下嘴角的血渍,眼底闪过一丝邪气。
自由,我要。
哥哥,我也要。
我不会让你死的,霍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