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缓缓睁开眼。
江初月故意叹口气:“白日里,我见了兄长。”
谢临渊俊眉微挑。
江初月:“当初你我成婚不过权宜之计。如今时机适宜,要不咱们和离吧?”
谢临渊:。。。
芙蓉帐内仿佛瞬间结了冰。
床幔外烛火未熄,昏黄烛光透过薄薄的床幔洒进来,谢临渊脸上的神情模糊。
谢临渊嗓音低沉危险:“想和离?”
江初月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妙,慌忙摆手:“不不不,我闹着玩。。。”
话音未落,便被封住了唇。
青丝交缠,锦被翻浪。
江初月哪料到,自已随便开了个玩笑,竟被欺负地死去活来。
浑浑噩噩直到深夜,江初月有些崩溃地求饶:“谢临渊。。。。别。。。我真是开玩笑的!”
谢临渊还是很凶。
等云歇雨收后,谢临渊抚过她汗湿的鬓发:“还提和离?”
江初月困得不行,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含糊不清地嚷:“不提了,不提了。。。”
谢临渊这才满意,将人紧紧扣在怀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顺手挥灭摇曳的烛火。
———
北境,凉州城。
风裹挟着沙砾,拍打凉州城斑驳的城墙。
城墙上的戍卒正在巡防,忽地看见黄沙弥漫的地平线外,黄沙如浊浪排空,北越士兵如乌云压境!
“快通知秦将军!北越狗突袭!”
号角响彻凉州城,城内外士兵整装待发,迎接突发的大战。
秦素玉大步流星登上城楼。
这位威震北境的守将长得很高,常年征战让她的肌肤泛着蜜色,面庞早已被风沙磨出凌厉轮廓,眉眼如刀削般凌厉。
秦素玉立在高城之上,问士兵:“对方将领是谁?”
士兵回答:“斥候来报,说是北越的常宏。”
常宏是北越出了名的猛将,一身蛮力,骁勇善战,壮得像头熊,很是难缠。
秦素玉啧了声:“北越皇帝将他派来,看来是真想要了我这条命。传我命令,守城!”
诸士兵:“是!”
不多时,北越兵临城下。
北越的将军常宏勒住缰绳,扬起黝黑粗犷的脸,瞧见立在城墙上的秦素玉。
常宏恨得牙痒痒,破口大骂:“你这恶毒婆娘还不束手就擒!乖乖跪下来受死,祭我匡兄弟在天之灵!”
秦素玉嗤笑:“跪个屁!说了八百遍,匡绝之死与老娘无关!”
常宏扬起嗓门大吼:“山崖洞穴里发现匡兄弟带血的衣裳和尸骨,只有你进出过那个山洞!休得狡辩!可怜我匡兄弟连媳妇儿都没娶上,竟死在你这恶娘们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