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的马车缓缓行驶,江初月乖乖让他抱着,后背贴着谢临渊的胸膛,打趣道:“王爷不是还有公务吗?”
谢临渊没答话,先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这才道:“先送你回府。”
马车缓缓行进。
谢临渊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了,江初月窝在他怀里,困意渐渐上涌。
迷迷糊糊间,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谢临渊低声问:“初月,今日还心悦我么?”
江初月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敷衍地在他脸颊啄了一下:“悦。。。悦悦。”
谢临渊这才满意。
天知道他方才看见江初月与萧戟依依惜别的样子,恨不得一脚把萧戟踹去北境。
此刻将人实实在在抱在怀里,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谢临渊那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谢临渊下巴搁在江初月的肩膀上,聊起了北境的局势:“北境战火再起,怕是很难终结。那北越皇帝仿佛得了失心疯,本王多次提出停战,他置之不理,非要为他那结拜兄弟复仇。”
“初月,等北境战火停歇,未来的路也并不平坦。。。本王不想踏上至高处,太冷了。”
谢临渊自顾自说着,忽然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儿早已睡熟,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纤细手指还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袖。
最近江初月越发贪睡了。
谢临渊端详着她酣睡的模样,良久,薄唇扬起。
。。。
。。。
北境战事吃紧,萧戟率军出征后,谢临渊亦是夙兴夜寐,既要调度粮草军需,又要平衡朝堂各方势力,常常忙至三更才回府。
江初月亦不得闲。
她处理完王府的杂事,马不停蹄去萧府探望生病的小侄儿。
自那日姜氏执意将未满两月的婴孩抱去城门送行,小家伙便染了风寒,低烧反复不退。
萧老夫人急得寝食难安,亲自守在曾孙榻前,短短几日,白发又添了许多。
“祖母,您先回屋歇会儿,孩子我来照看。”江初月看萧老夫人面容憔悴,很是心疼。
萧老夫人摁着眉心,恨声道:“姜氏这蠢货!孩子绝不能交给她照顾,把不满两个月的婴儿抱出去吹风,简直蠢!”
看到小床上昏沉沉的小曾孙,萧老夫人心如油煎。
江初月安抚道:“孩子的烧已经退了。祖母快去歇一歇,您要是病倒了,兄长在外打仗也不安心。”
好说歹说,才将老夫人送回房中休息。
寿安堂的老嬷嬷又来禀报江初月:“王妃,老夫人一直照顾小少爷,萧府宅院的大小事堆积如山。您说说,要让姜氏暂时管家吗?”
萧老夫人年迈,心思都在照顾小曾孙身上,没有精力管理萧府,偌大的萧府一时间竟无人打理。
江初月想了想,问老嬷嬷:“姜氏如今在哪里?”
老嬷嬷说:“老夫人罚姜氏闭门思过三月,不得出门。老奴觉得,姜氏虽有些管家的能耐,可心思不正,把管家权交给她,老奴实在不放心。”
江初月看老嬷嬷似有话说,便道:“府中可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