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下去往年那事,终究是他亏欠了九仪一辈子啊。
…………
翌日。
京城下起了冬日的第一场雪。
瓦楞屋檐上残雪斑驳一片。
回到了自已的地盘,宋时月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已到午时,她还裹在被子里。
绿竹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木门一开,一股子湿冷的气息传了进来,宋时月将被子又紧了紧。
“姑娘,抱珠跟揽云在院里堆雪人煮羊肉锅子,还温了一壶葡萄酒,您可要起来尝一尝?”
宋时月缓缓睁开眼睛,顺着门缝看了一眼门外已经堆的厚厚的雪。
往年若是这种天气,她必定是待在屋里一步也不敢出去的。
“叫她们多烧一些炉火,我在睡一会便起来。”
宋时月说着,将被子拉过了头顶。
绿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她觉得这样的姑娘挺好。
不再像往日一样,心事重重的。
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吩咐着抱珠两人多加了几个炭盆。
而在此时,宋伯带着人匆匆来报。
绿竹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忙又进了屋里。
“姑娘,您得起来了,宋伯说庄子外头今年的新科状元和探花郎求见您。”
闻言,宋时月这才坐了起来,拍了拍脸颊,任由绿竹为她穿着衣裳。
等她收拾妥当之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宋伯也将两人请了过来。
江词看着从连廊走来的人儿,睡眼惺忪的模样,只让人觉得心中暖呼呼的,他拱手将声音放柔了一些:“宋姑娘安好。”
掩面打了个哈欠,宋时月抬眸看去。
可这一瞧,她却愣在了原地。
这江词的身后,坐了一个让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她那继兄,段岫白…
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