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声说道,谢九仪砍她的手那可不关她宋时月的事。
话落她瞄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抖的不行的谢宁年道。
“你该庆幸你姓谢…”
也该庆幸系统此刻不在,她没办法兑换真的毒药…
察觉到身上的痒意传来,谢宁年心中有些后悔,为了皎玉去招惹了宋时月。
原以为是一只纯良无害任人拿捏的小白兔,谁知她比那恶鬼还可怕…
想求饶的话卡在喉咙边始终没能说出来。
宋时月摊了摊手,将药瓶丢在了她的被子上。
她扭过头,瞬间换上纯洁无辜的笑容,之前的阴鸷狠厉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出门,宋时月拿着手帕假意拭了拭眼角的泪与霜刃说道。
“霜刃姐姐,年表姐她当真是可怜,要不派人给她送些吃食吧?”
闻言,霜刃瞧着她眼底升起一抹怜惜…
宋时月的这一动作,没多久便传到了谢九仪耳朵里。
“公子,姑娘没给三姑娘下毒,那瓶子我瞧过了,里头装的面粉丸子。”
“宋姑娘真是心善…被人欺负成这样,下毒也没下真的,且还让我给三姑娘送些吃食去。”
霜刃解释道。
谢九仪道了一声。“嗯。”
将桌上的奏折写完放置一边,随后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
“照着她的说法来,你去随意挑选一种毒药喂给谢宁年,这解药由你日后先管着。”
霜刃与玄戈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
三日后。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蒙蒙的浊云,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剑在空中飞舞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平阳城的血瞳疫并未因为那夜的清剿好上一些,反倒是愈发严重,此刻城中除了城主府这一片,其余街道巷子,几乎挤满了感染疫病的人。
平阳三百万人口,大半都已感染…
谢九仪本欲一早送走宋时月。
怎料赵羽玄忽然带着身边的内侍过来。
赵羽玄被内侍扶着,一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软软的靠在圈椅上仿佛已经病入膏肓。
“谢…谢首辅,平阳之事须得尽快处理,血瞳疫的药至今无人能研制出来…”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嗬嗬嗬的吸了几口气。
“如今唯有屠城,方能阻止疫病蔓延…”
谢九仪闻言瞳孔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