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夜里我在这守着,您去我屋里将就一晚。”
宋时月摸了摸额头的细汗,心中思索着眼下大夫是不能找来了,只能将人想办法带出去医治…
她这再一打开房门,却与返回的谢九仪撞了个满怀。
宋时月手上还沾染着许尽欢身上的鲜血…
她将手背在身后,却被谢九仪捉了过来。
“宋时月,你屋里有人?”
他立于门前,月光洒在他冷峻的面容上,银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神似能洞察人心。
闻言,宋时月心中一慌,若是被他发现了她屋里藏了个男人,那日后别说攻略他了,就是在谢家待不待的下去,都成了问题。
想到这宋时月眼眸里快速蓄满泪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表哥,你…弄疼我了…”
绿竹闻声而出,见这场景赶忙跪在了地上。
“大公子,屋里只有我跟姑娘。”
谢九仪眉头轻簇,不为所动…
“宋时月,说实话?”
被他那晦暗的眼神盯着,宋时月心中叹了一口气,如今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进屋搜查的,正准备再辩解几句。
刚刚张口,却觉得腹部传来一阵绞痛,一股一股的暖流从身下涌出。
这一身嫩黄色的花笼裙在顷刻之间染的通红。
宋时月垂眸看向身下,再瞧见那大片血迹之时,心中已然慌了神。
她的衣裙方才好像并没有挨到许尽欢吧…
她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是要死了吗?
原本的假哭,到此刻也变成了真哭。
她抽噎着看向谢九仪,“表哥…我…我流好多血,我要死了……”
谢九仪顺着她看去,脸色蓦的一白。
“表哥……疼,我好疼啊。”
宋时月捂着肚子就要往地上倒去。
好在谢九仪眼疾手快,将人揽了回来。
那花笼裙上的血迹晕染的越来越多。
谢九仪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屋子,也再顾不上其他,一把将人横抱而起,脚尖轻点,朝着揽月阁掠去。
绿竹心跳如擂鼓,可在看见宋时月给她比的手势之后,这才放心下来,转身先去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