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你这傻子!”宋时月声音发颤。
说罢她转身朝着那巫医一拜。
“请你救救他。”
巫医闻言连连摆手,使者的主人啊,那只有海神啊,她如何担得起她这一个请字。
慌忙从怀中掏出一只骨笛,吹出古怪的音调。
周围的渔民纷纷跪下,双手合十,低声吟诵起古老的祷词。
随着咒语回荡,皎玉的血液竟渐渐泛起微光,像星河坠入深海,流淌的蓝色中浮动着细碎的光点。
他的鱼尾无意识地轻摆,鳞片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腹部的伤口却仍不见好转。
那巫医见状赶忙解释道:“使者伤势过重,需要以灵药浸泡七日时间…”
听闻能治,宋时月松了一口气。
皎玉几人本就是为了她才来了这蓬莱,若是没能全护的出去,她…
因着皎玉的态度。
村里的人没有人再敢轻看宋时月。
因着要泡那灵药,几人便找来了一个大桶想要将其搬回去高高供起来。
怎料皎玉一刻也不肯松开宋时月的手。
无奈,众人只能将他也搬到李阿嬷家中。
夜深人静,药香弥漫。皎玉半浸在幽蓝的药液中,银发如绸缎般浮散,紫眸半阖,长睫沾着水汽,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宋时月坐在桶边,额头却沁出细密的汗珠。
忽而她猛地攥紧木桶边缘,指节发白。一股灼热从腹部窜起,如毒蛇般游走四肢百骸,烧得她眼前发昏。
不到片刻,她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皮肤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连耳尖都烫得厉害。
‘系统,我……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缠绕在她手腕间顿了顿。
他该如何告诉宿主,因为她体内的媚骨封印破碎……需要这样那样…—
‘咳,还记得那夜谢九仪为你解蛊泡的那汤药吗?’
宋时月急促的呼吸声还在响起。
系统也不敢再继续卖关子。
‘情蛊是解了,但他那汤药的药性浸染了你体内,然后……宿主需要每隔十五日与人那样,一年后……就好了…’
系统说的十分心虚,有那媚骨的原因,但也有那温如玉汤药的原因。
若没那汤药,宿主可能还不会如此难挨。
他也算不得撒谎吧…
听了系统这一解释,宋时月死死捏住了他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