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璋表情一变,“嗯,大夫说不是病,可能是祖上有外国基因。”
哦,“那你父母谁家的祖上有外国人啊?”
李盼璋就摇头,“不知道,他们没说过。”
秦生生想了又想,洗完澡,都到家了,坐在车里,没急着下车,试探着问,“你从小到大,身边的邻居啥的,有没有说过你不是亲生的话?”
虽然觉得过于巧合了,但还是得问问。一般抱养来的孩子,是瞒不住周围的街坊邻居的,也总有人嘴上没把门的,会在背后讲究,孩子是会听到的。
李盼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四岁的时候,好像是听过,记不清了。后来我家就搬到了县城,我爸妈到县医院上班了。再没听过。”
医生啊。
“是这样的,盼璋,你别多想,我有个合作伙伴,她当初下乡,刚生下的孩子被人偷了。那孩子的爸爸是我家小宝爸的发小,那时候也是在乡下,不知道孩子的事儿。
后来回城之后,这些年一直在找孩子。
那孩子也是左边腋下蝴蝶胎记,眼睛带点蓝色,是因着我那合伙人的曾祖母是外国人。
刚刚洗澡我看到你的胎记了,才想到这一茬。再加上你老家就是当家我合伙人下乡的县。
但是呢,那孩子按说应该刚十七,你说你二十了,年龄对不上。
你愿不愿意跟他们验个血对比一下血型?”
现在没有DNA技术,就像她当年跟秦家相认一样,只能先验血型,血型对上了,再想法子问买家,口供能对上,才能确认。
只要李盼璋同意验血,血型如果能对上,那抓人审人的事儿,对侯远征来说,是太小的事了。
李盼璋点头,“姐,我信你,你说咋办,我听你的。”
她是听着觉得挺同情那对失了孩子的人,对不上,就当没那个事儿,对她也没啥影响。能对上,认不认的她没想那么远,对他们也算是个安慰。
太好了。
“那咱们先不提,我联系他们过来,后续再说。你们多住些日子,让庄恕带你转转,咱们省城,能玩儿的地方还挺多的。”
好。
秦生生进屋就开始打电话,给侯远征打,给夏红打,想了想,又给沈白打了一个,这么大的事儿,他在,比不在好。
侯远征放下电话,都等不及买火车票,开着车就往省城来,开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
夏红买了机票,没有直达的飞机,中间在京城转机,是傍晚到的。
可见有多急。
见到李盼璋,夏红就哭,强忍到第二天一早,医院上班去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