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就没在一天里见这么些钱,这钱挣的,我都害怕。要不是我亲眼看着酒一箱一箱的出厂,我都不能信,这是正常做买卖挣来的,指定得当是抢了银行了……”
仇盛喝着酒,夹菜的筷子兴奋得都在抖。
刘春梅的面馆兑到手之后,打通两个铺子,开了烧烤店,烧烤料是秦生生给提供的,没别的,就是辣椒面在收辣椒那个环节,她先用空间井水泡了一遍再晒干,那个味儿就是谁也比不了的。
作为省城第一家烧烤店,生意火爆是必然的。
等天气回暖,夜市开起来,很快的,门市前面一百来米的摊位都让烧烤店占了,五个烤炉,十个烤烧师傅倒班烤。
烧烤摊上,啤酒的地位那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啤酒起名字的时候,秦生生脸皮再厚也没好意思叫雪花,给起了个雪山的名字。雪山啤酒厂的雪山啤酒。
一下子就火起来了。
很快的,省城陆陆续续开了几十家烧烤店,也都进雪山啤酒。
到了七月,夜市最火的时候,啤酒厂一家出多少酒,就卖多少。
一天收款就能收上万!
一年几百万的营业额,近百万的利润,这可是八一年,谁能不激动啊。
“不用这么激动,咱那钱还得用在扩大生产上,其实也分不到手多少,年底能上三万五万就算好的了。肯定没有你这烧烤摊子挣的多。”
孩子们戒奶之后,秦生生终于能喝酒了,一星期里,他们两口子总得偷着跑出来在烧烤摊混上一天两天的,帮着招呼招呼客人,不忙的时候混顿酒,该说不说,金家拿着大把的分成,也真是把压箱子底儿的本事都拿出来了,酒是真好喝。
听她这一说,仇盛又干了一杯,“看你说的,那钱是花了去了,咱的资产不是更多了嘛,分到手是钱,没分的是资产,一回事儿。钱这玩意儿,到了一定份儿上,就是个数字,多了少了区别不大,再多一个月也就是花那么些,多了也没地方花去……”
仇嫂子推他,“喝点儿猫尿你就胡咧咧,钱还有够花的时候?想花多少花不出去。”
仇盛咧着嘴笑,“吃喝嫖赌那是能花,我不是没那爱好嘛。抽点儿好烟,你一到到晚还舍不得,磨磨叽叽的……”
秦生生也劝仇嫂子,“仇哥烟瘾不大,一天顶多一盒,那好烟肯定有好的理由,就让他享受享受呗,这一天天起早贪黑的忙乎,就这点儿爱好,别管了。”
仇嫂子翻白眼,“你听他白话,我啥时候管着他了。一盒烟四五块钱,买那些进口烟,我说啥了。我就烦他见人就撒烟那个死德性,是,他一天顶多一盒,可他一天得散出去两三盒,一天光这个花销就是小二十,够孩子吃一个月的早饭钱了。”
“做买卖嘛,不是送着酒就是送着烟,正常交际,也没啥。我这不是也整天往外送化妆品嘛,送出去的更没数儿了。都是没法子的事儿。”
仇嫂子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就是心疼那钱,秦生生这么说,她也不纠缠,往前凑了凑,提起别的事儿,“你知道于大伟在外面找了相好的吗?两口子正闹离婚呢,程娟父母兄弟都劝着不让离,于家她公婆也劝,都说只要钱能拿回来,就当男人死外头了。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才过几天好日子,有几个臭钱,这家伙给他得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程娟跟他这些年,过的是啥日子,没听牛叔说嘛,那些年于大伟动不动就惹事儿跑出去躲事儿,一年到头在家待不了几天,还一分拿不回来,一家子老小就指着程娟一个人的工资养活。
他娘的日子过起来了,不说心疼心疼他媳妇受过的罪,倒是先起了外心了。
良心都让狗吃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真没说错。
要我说,程娟也是熊,直接拿刀给他剁了,一了百了,看他老实不老实,咋出去扯犊子。”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仇盛,把人看的,下意识的夹紧了腿……
“你看我干啥,别说家里有你这母老虎,我怕你吃人了。秦总眼里不容沙子,我要敢有外心,她不得收拾我。我敢嘛。”
看这说的,秦生生都笑了,“哥,沈白还在呢,你这说的,我更像母老虎了。”
没等沈白说啥,仇盛先说了,“你那英雄壮举咱又不是知道了,不用谦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于大伟这事儿是够他娘的磕碜的,扯这犊子,有啥意思,搅得家里不安生,孩子受影响,就不寻思寻思,将来老的那一天儿,儿子得咋对他?一点儿不给自已留后路。”
秦生生就问仇嫂子,“找的啥人啊?”
仇嫂子恨得咬牙,“就他那摊子的售货员,青河县的,之前说是去南边打工了,俩人是在南边认识的,后来就回来给他看摊子,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哦,这一说就知道是干啥的了。
把秦生生给恶心的够呛,“不嫌弃埋汰呀?膈应死了。”
“谁说不是呢。我就说程娟,得去医院查查,别让他传上啥病,程娟嫌磕碜,非不去。就这样儿,跟他过啥,把房子铺子一收,都落到孩子名下,让他净身出户滚犊子就完了。”
“那于大伟能乐意?”
“不是乐意不乐意的问题,是程娟自已支不起来铺子,租出去吃租金她又舍不得现在批发的利。为了钱就忍着,忍了自已又难受,见了面就打闹。人家咋过日子是人家的事儿,就是孩子可怜了。”
是啊,不是所有孩子都那么幸运,能摊上好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