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开学季,沈白得回学校上学了。
把老婆孩子扔在家里,自已去上学,啥心情别人也不能知道。
秦生生肯定也舍不得,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给准备吃的用的,絮絮叨叨的嘱咐个不停,“别训练起来不要命,你才好,别不把自已个儿当病人。给你准备的吃的,能跟战友分享,但是这个梨膏糖,是奶奶给的配方,我自已动手熬的,用了好多好多爱心在里面的,对肺好,你自已吃,吃完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邮。
还有啊,护膝天冷了就记得带,还有秋裤,毛衣毛裤,给你织了薄的厚的,十度左右就穿薄的,零度以下就得穿厚的。再冷的话,把军用的棉裤套在外面。别管着厚重不厚重,你脚不能受凉……
还有啊,不能摔摔打打,别硌着脊椎……”
磨叨的沈白直投降,“你这整的我跟玻璃人似的,不至于。日常训练的强度不大,我们是大学,又不是魔窟,还能吃了我?有这个闲心,不如好好安抚安抚我,把余粮都交了,得攒好几个月呢,别给我憋坏了才是正事。”
这人,说着说着就下道儿……
别管多舍不得,军属可不就是这样,常年的分居才是军嫂的日常。
难过了没两天,工地开始打地基,秦生生转脸就忙起来,酒厂要进大设备,她家里离不开,沈姥爷懂行,仇盛陪着,跟金友德一起到南方进设备。姥爷也奔八十的人了,再是硬朗,年纪在那儿呢,老爷子挺高兴,自已还有用处,可乐意去了。可是家里人担心啊。
这一天天心焦的很。
过了十一,奶水眼看着就不多了,怎么补都不见好转。
“你不能这么熬,没奶了,孩子可怜。你自已个儿身体也受不了。听我的,歇歇,好好歇上半个月,养养身子。月子里就一天天电话不停,出了月子忙了多少事儿了,这不行。”
老太太劝,沈姥姥劝,亲妈也劝。
老太太还教她,“买卖上的事儿,不是非得亲力亲为。你是做老板的,事事都得你自已去办,那花了那么些钱雇人干啥?
当老板,你就是提出要求,然后看结果就完了。能达到你要求的,多给工资。达不要求的,说明他不配挣那么些,换个更有本事的就是了。
只要肯花钱,还能雇不着能人?
你别啥啥都不放心,就是赔了,信错了人,也不要紧。当吃教训了。
只要算总账是挣钱的说行呗。
干啥呀,家里又不等着你挣回来钱买米下锅,要不然就得挨饿。
没到那个份上。”
沈士英也说,“孩子这个阶段就这一回,你错过了,以后后悔都没地儿悔去。不是说你事业不重要,但是陪伴孩子也很重要。沈白不在家,你再老出去忙,孩子多可怜的。别人的陪伴怎么也跟父母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