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秦淮与沈士英都接到段永胜电话,老爷子发话了,让晚上下班早点回家,有重要事情要说。
沈士英下了班回家一看,饭桌上放着饺子,家里和保姆包饺子跟桌上的包法不一样,她一眼看出来,那是饺子馆里那种双手一掐一捏,两秒就能包一个的包法。
“哟,爸,您这是去饺子馆啦?”
老爷子点头,“昭丫头给你们带的饺子,豆角馅的。”
一人给带了满满一个铁饭盒。
“那我等一会儿,秦淮回来一块儿吃,我先去洗个手。”
去吧。
秦淮的单位稍远一点儿,沈士英洗完手出来,他正好进门。
“啥事儿呀,爸?永胜打电话把我吓一跳。”
老爷子点饭桌,“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说完就没心思吃饭了,白瞎了两盒饺子,浪费孩子的心意。
沈士英吃了一口饺子了,才想起老爷子叫林昭昭丫头,“爸,您叫林昭也叫昭丫头,等咱家秦昭回来,这不得叫混了呀。”
老爷子眼泪都要下来了,强忍着,“叫不混。”
他们家永远都只有一个昭丫头。
……
吃过饭,把碗筷都收拾了,隔了半小时吧,消化消化食儿,老爷子才把夫妻两个叫到书房,拿出档案袋来,“看看吧。”
“啥东西呀,这么神秘?”
秦淮边说着,打开档案袋,拿出来是一份口供,“林振发口供?林振发谁呀?”
嘴上说着,他眼睛是看下去了,看了两行,就不出声了。
把下面李香兰的口供给沈士英看。
沈士英就看着她嫡亲嫡亲的小姨在口供里说,怎么换了孩子,想让亲闺女到大官家里过好日子,怎么觉得过意不去对她的孩子如珠如宝。又是怎么开始虐待她的孩子……
“……我是六六年底偷着回靠山镇一趟,想着实在不行,把孩子领回矿区我们自已养,我俩都是工人,成分好,家里孩子也不多,能养得起,跟着我们受不了罪,也算间接救了她们的孩子。
可是回去我姐说那孩子没了,高烧得了一场感冒就烧没了。凭啥呀?凭啥就我的孩子死了?他家的儿子就能好好的?再是下放,再是苦再是累,那也好好的活着呢。
我恨呐。再看到死丫头一眼,我就想到我的闺女,都没活到成年就没了,我闺女可怜呀。
我得给我闺女报仇。她凭啥能过好日子?她抢了我闺女的人生,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