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那钱是我拿的,你没在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拿那钱是给妈买补品了,妈生病住院,是被你推的骨折,咱们买点东西过去,不应该吗?
还没看见你,你就走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而且咱们是两口子,住在一张床上,我在自已家里拿的,怎么是偷呢?
至于骗婚,更是无稽之谈,我是正式给组织上打了结婚报告的,政委给批的。去民政局三次,没领成证,不是因为你妹妹生病咱们要去医院看病人才耽误的吗?怎么就骗婚了?
我说过带你随军也不是假的,等我有资格申请家属随军的时候,咱们证也领了,肯定会带的,我没有骗你。”
凭继瑞说得一套一套的,而且那狡辩的可巧妙了,拿钱买东西他不说给林遥买东西,说的是给岳母李香兰买的,还得把李香兰受伤的原因推到林昭身上。
领不成结婚证,说是林昭妹妹受伤才耽误的。
随军说不是现在的事儿,以后他有资格了会说到做到。
好嘛,他啥毛病没有,还成了完美女婿了。
政委的脸色都变好了,看着林昭成了不赞成的样子,还劝呢,“小林啊,继瑞说的也不错,他这马上要去京城培训,回来就能升职,现在确实没有家属随军的名额。你放心,培训就是半年期,半年之后,我第一个给他批家属军的申请,你看这样行不行?咱该回家回家,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是不是?”
是什么是。
林昭抹着眼泪,“政委,您这么说我不辩解,可是话也不能都让任继瑞说了。我就一个要求,您能不能派两个人,去矿区做个调查,或者你给矿区打个电话,随便问几个人都行,问问别人是怎么说的,成吗?
在我生活的地方,我父母工作生活的地方,他父母工作生活的地方,问问,实际是什么情况,行吗?
等你调查完,有了结果,不管什么结果,我都接受,可以吗?”
这话一点儿毛病没有。
政委也认同,拿了电话就打,他跟矿区赵书记也是老熟人了,没必要派人去折腾。
任继瑞着急了,他才从矿区回来,自已在家属区啥名声,他心里那是太有数儿了,这电话一打,指定完犊子了。
情急之下,他伸手直接按住了电话,“政委,我们两口子的家务事,不用找矿区了吧?闹大了对咱们军区也不好,对林昭同志以后的工作也不好,是不是?”
嗯?
政委也不是草包,一看他这态度,就是有猫腻。
眼角微眯,冷下脸,“稍息、立正。”
任继瑞条件反射一样,立正站好,已经把电话放下了。
政委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赵书记的办公室,“老赵啊,是这么个事儿啊,我们部队上的任继瑞同志,有工作上的调动,要调查一下家庭情况和个人作风情况,咱老哥俩儿这不是熟嘛,我寻思就用再让人折腾去矿区调查了,问问你,知道这个人不?”
赵书记就皱眉,嘴上应着,“那哪能不知道呢。咱们矿区出去保家卫国的优秀子弟,哪一个我不是记在心里头啊,这个任继瑞啊……”
心里想着,流言终究是流言,他如果把任继瑞跟林遥的那些流言也说出去,是不是毁人家孩子的前程,“他父母都是矿上的老工人了,前两年都退休在家,当初都很吃苦耐劳,非常能干,年轻的时候工作太要强,还耽误了要孩子,家里只有一女一儿,大闺女下乡插队嫁给了一起插队的知青,去年跟着女婿回京城了。
任继瑞几年前跟我们矿上的女工林昭定婚,去年办的婚礼。林昭是个特别优秀的姑娘,孩子过得不容易,我给说个情儿,咱们部队上,老弟能不能通融通融让孩子随军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具体的我就不说了,离了矿区,老弟也算是救孩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