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听林月鸣要出远门,马上道:
“夫人去哪儿我去哪儿,哪有夫人要出门,我却自已先跑去嫁人的道理,等先陪夫人出完远门回来,我再嫁人。”
林月鸣劝她:
“白芷,我和武安候是真的和离了,我这次走了,就不回来了。平安很不错,又是真心待你的,江家门风也正,我是放心把你托付给平安,把你留在江家的。”
白芷都快哭了:
“夫人,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若做错事,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你不要不要我。”
林月鸣抱抱她:
“我都耽误过你一次了,不想再耽误你第二次,平安条件不错,你嫁过去,也是享福的。”
任林月鸣怎么说,白芷就是不同意:
“我是从小跟着夫人的,夫人去哪儿我去哪儿,就算是夫人不要我,我也要跟着。”
林月鸣最后问她:
“平安这么好,你错过他,以后后悔了怎么办?”
白芷铁了心就是不改口:
“他是很好,但人不能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和夫人比,若只能选一个,我只能舍他就夫人。武安侯也很好,夫人错过他,可后悔?”
最终都没谈拢,白芷就是要跟着她去三佛齐。
林月鸣想着,离她走还有半个月时间,这半个月再慢慢劝白芷吧。
剩下在京城的这半个月,林月鸣一边办着林大人的丧事,一边准备出门的事儿。
她给紫苏写了封信,说自已冬日里会到明州小住几日,以后也会在明州常住,让她把老宅归置归置。
田嬷嬷当年跟着商家大小姐到了京城,也是多年没有回明州老家了,趁这个机会,也准备回明州,把儿子儿媳一家留在京城给林月鸣看铺子。
林大人的头七都过了,江升还在外办差没回来,林月鸣就回了趟江家。
见了江夫人,林月鸣先致歉:
“按理说还在丧期,我是不该登门的,但不告而别,更是没有礼数,故我是特来向太太辞行的。”
江夫人都要被吓死了:
“不是,你这孩子,那和离书,我是为了能保你出去让你写的,不是真的要赶你走,你怎么还当真了。”
林月鸣给江夫人行了个跪拜大礼:
“非因此事,是我和武安侯没有缘分,往日受太太看顾良多,月鸣感激不尽,遥祝太太此后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江夫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真的是,好心办坏事,儿子若回来,这么大个夫人没了,她怎么跟儿子交代。
林月鸣回素晖堂收拾要带走的嫁妆,江夫人赶紧让人把平安叫了来,结果人一来,平安眼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这么个大男人,怎么就哭了。
江夫人忙问他:
“怎么了,这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平安忍着忍着没忍住,又哭了:
“白芷要跟我退婚。”
江夫人扶额,得,这还又搭了一个进去,于是吩咐平安道:
“你赶紧去禁军打探打探,看看侯爷是往哪边办差去了,赶紧去找,夫人八月十六就走,就这几天时间,看能不能找到侯爷,让他赶快回来,只要夫人不走,你媳妇就跑不掉,事不宜迟,快去吧。”
林月鸣在素晖堂收拾嫁妆,江宁得了消息,也跑了来,到了素晖堂门口,也不敢进来,趴在门框上,探了个头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问道:
“嫂子,是不是我学琴太笨了,怎么都学不好,把你气到了,你才气跑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不气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