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您说的,婚姻大事当由长辈决定做主,作为瑾儿的嫂嫂,长嫂如母,我哪里放肆了?”
“祖母,孙媳可都是听您的话啊。”
盛常欢身子前倾,咧着嘴角看向老夫人。
“难不成,祖母您觉得,侯府的千金配不上这些聘金?”
“还是说,祖母您也跟那些无知妇人一样,觉得女子是赔钱货?”
“不会吧?不会吧?祖母您不会这般没见识吧?”
盛常欢捂着嘴,不说话了。
只要老夫人敢承认,她今日就让老夫人轻贱女子的名声传遍京城,乃至整个大雍。
憋了一肚子话的老夫人,话都到嘴边了,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老夫人憋得脖子都红了,盛常欢满意点头。
很好。
解决老的,接下来就到大的。
“还有你,二婶,你口口声声说那孙文康是良配。既是良配,怎连这区区几十万两聘礼都出不起?这不是骗人嘛。”
“二婶,你的眼光,啧啧,不行啊。”
盛常欢嫌弃地看了一眼孙惠心。
就差没把孙惠心不安好心写在脸上了。
孙惠心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没气晕。
手指着盛常欢,又急又气。
“婚姻大事,岂是能用银子衡量的?”
躲在门外偷听的容嘉柔,见祖母和母亲都吵不过姓姜的,只能自已现身。
“文康表哥虽说现在拿不出那么多聘金,但古话说得好‘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还贤妻万两金’。”
“瑾儿姐姐嫁过去当贤内助,他日文康表哥高中,瑾儿姐姐就是最大的功臣。”
“此等情义,不仅孙家会感谢瑾儿姐姐,也会被大雍传颂。”
容嘉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苦口婆心劝说。
老夫人和孙惠心气顺了。
终于有人能堵住姜洛卿那张讨厌的嘴了。
啧——
盛常欢嗤笑一声。
“言外之意,就是孙文康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喽。”
“就这么个穷酸货,你们还把他当成宝?”
盛常欢啧啧有声。
无形的巴掌,重重扇在三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