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一定多多布施,多行善事。”
……
佛堂中,侯夫人楚筠捻着佛珠,祈祷儿子能醒过来。
女儿容瑾也跪在蒲团上,虔诚祈祷,希望哥哥能早日醒来。
“瑞哥,今日是世子的大婚之日,真的不用去看看吗?”
作为侯爷的容松瑞,此刻没有陪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也没有陪着夫人一起祈福,却陪着丧夫的义妹孟书韵下棋。
明月高挂,孟书韵柔声提醒。
“还是去看看吧,若不然,嫂嫂又该怪你不关心世子了。”
“世子昏迷已经一月有余,虽说冲喜之举不妥,但嫂也是爱子心切而已,瑞哥你千万不要怪嫂嫂。”
孟书韵继续劝解。
“书韵,你总是这般善解人意。”
“夫人要是有你一半识大体,就好了。”
孟书韵的体贴和大度,容松瑞很是心疼。
自已的夫人不喜欢书韵,处处摆脸色,可书韵却从未说过夫人的半句不是。
夫人实在是有失大度。
当年若不是侯府遭了难,他也不会低头娶楚家女。
唉,商户出身,始终上不了台面。
父爱如山,他对儿子的关心不比夫人少。
可夫人不仅不理解他,反而觉得他不在意衍儿的死活。
他不想跟夫人吵,才来书韵这躲清闲。
就连冲喜这个闹剧,他也随夫人去折腾了。
冤孽啊。
到最后,容松瑞终究没有往容衍的院落迈一步。
侯府二房,一家子早早歇下,等着明日看大房的笑话。
花了十万两,娶回来一个冲喜新娘。
真是有银子没地方使。
还不如给他们呢。
三房倒是没有看热闹的心,甚至三房嫡子容子烨还要去探望容衍,却被母亲吴静婉制止。
“你大伯是容衍的亲爹,他还有闲情逸致跟孟书韵下棋,你瞎操什么心。”
“你爹去世早,留下我们母子二人,只能仰仗大房过日子。你与其担心容衍,还不多读些书,为娘还等着你考取功名,给娘挣诰命呢。”
往容衍院落方向看了几眼,容子烨低头回书房继续看书了。
容侯府,终于恢复了安静。
三更天。
躺在小床上,连腿都伸不直的容衍睁开了眼睛。
看着自已弯曲的腿,又看到大床上那个呼呼大睡的女人,容衍气笑了。
不仅跟丫鬟对自已评头论足,还要卷走侯府的银子,去找小美男!
可恶!
他还没死呢!
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脚,容衍从小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