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夜猛地坐起身,“你醒了!”
司瑶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动了动嘴唇。
她嗓音很干哑,再加上戴着氧气面罩,傅霆夜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但他还是从她的唇形看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在问他:你没事吧?
昏迷了三天,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有没有事?
傅霆夜盯着她,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反应过来什么,他冲着病房外大喊,“周祺,叫医生过来。”
很快,司瑶的主治医生就来了。
司瑶看着围在病床边给自已做检查的医生,不由地想起了十年前在地下实验室的那段经历,下意识地握紧了傅霆夜的手。
傅霆夜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马上紧张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司瑶微微摇头。
医生检查结束,医生对傅霆夜道:“傅太太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身体各项指标也在慢慢变好,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好好休养,毕竟伤到了肺叶,要是不好好调养,以后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医生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就是,傅太太以后右臂可能会用不太上力,具体情况,还要等完全康复后再做评估。”
傅霆夜嗯了一声,始终握着司瑶的手。
当天下午,得到消息的唐阮阮就赶来了。
一进病房就握着司瑶的手,哭得稀里哗啦。
司瑶被她哭得头痛,无奈地开口:“别哭了阮阮,我又没死。”
唐阮阮哭得更厉害了,“呸呸呸!
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准说!”
司瑶虚弱地笑笑,“好,不说,你也别哭了,我头疼。”
唐阮阮吸了吸鼻子,忍着不哭,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瑶瑶,你这次真是吓死我了!”
“以后不能这么傻了,为了个狗男人把命搭上,不值得!”
傅霆夜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面无表情。
司瑶看着唐阮阮,浅浅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值不值得,只有她自已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