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周肆一把拉上,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下一秒,虞莞就被扔在了窗边的三角钢琴上。她的后背撞上琴键,一阵杂乱的音符骤然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还没等她缓过神,周肆已经逼近。
他单手撑在琴盖上,另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他的呼吸粗重,眼底翻涌着暴怒和一丝几不可见的慌乱。
“为什么要答应?”他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什么意思?不要我了是吗?要把我推给其他女人是吗?”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你忘记你是谁的了吗?嗯?”
虞莞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得心头一颤,急忙伸手捧住他发烫的脸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指尖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声音不自觉地放软:“我的本意是想先稳住你父亲,他已经有退步了,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周肆却猛地摇头,银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散落在泛红的眼尾。
他喉结剧烈滚动,嗓音里带着罕见的哽咽:“不。。。。。。”
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你就是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过不了多久我父亲就会给我安排相亲对象,到那时又该怎么办。。。。。。”
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线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虞莞清楚地看见他睫毛上挂着的水汽。
她心头一软,抬手轻轻梳理他凌乱的银发,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这样也没关系,我有办法应对的,周肆……”
这个名字像触发了什么开关,周肆瞳孔猛地收缩。
下一秒,滚烫的唇瓣就狠狠压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磕碰间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虞莞被迫仰头承受,后腰抵在冰凉的钢琴边缘,黑白琴键在重压下发出不和谐的嗡鸣。
“哗啦——”
衬衫纽扣崩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周肆一边吻她,一边粗暴地扯开自已的衣领,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后背的伤口因为剧烈动作再次撕裂,鲜血顺着肌理蜿蜒而下,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洇开暗色痕迹。
趁着换气的间隙,他滚烫的唇瓣游移到她耳际,喘息粗重:
“是太久不叫主人。。。。。。”
修长的手指掐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已猩红的眼眸,“所以忘记你是谁的了吗?”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虞莞被他禁锢在钢琴与胸膛之间,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落地窗的纱帘被穿堂风吹得轻轻晃动,在她裸露的肩头投下摇曳的光影。
周肆低着头银发自然垂落下来,在逆光中宛如流动的月光,发梢扫过她锁骨时激起一阵战栗。
“主。。。。。。主人。。。。。。”她终于软下声音,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后背的伤口,“小心你的伤,你的身体。。。。。。”
话音未落就被更凶狠的吻堵了回去。
周肆将她往琴键上压,一连串杂乱的音符骤然炸响,在空旷的别墅里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