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客厅中央,并没邀请宋燕京坐下,就真的只是让他进来说清楚。
阳光从落地窗斜进来,将徐初棠的侧脸镀上一层冷釉,浮尘在光束中流转,越发衬得她眉眼凝着霜色。
她说:“我喜欢谁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上次我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不可能。”
“我让你进来,不是因为我原谅你或是什么,而是我想跟你说清楚,三年前我的报复,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要怪就怪你把沙子揉进我的眼睛里。”
“我和宋乾州的事,是因为他感动了我。”
宋燕京喉结滚动,桃花眼尾泛起红潮:“他比我多做了什么?”
“他十年不说喜欢,只默默守护。”忽然笑了,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
“你十年甜言蜜语,背后捅刀。”她突然逼近一步,“你那些廉价的感动,配和他比?”
徐初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如同一把刀,往他的心窝口刺。
宋燕京踉跄后退,苍白的脸映在落地窗上,像个拙劣的剪影。
“我……”
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初棠抬手扫了扫额头的发丝,“别再自以为你的那些好,很有价值,对比起来,真的没有一点价值。”
“往前看吧,你家世好,又年轻,长得也不错,没必要陷在逝去的感情里挣扎,弄得满身是骚,得不偿失。”她的声音软了些。
客厅安静,阳光悄然转移,徐初棠的脸,越发明朗可见内心。
她是真心说的。
也是真心想他跳出去,别再作茧自缚。
宋燕京满怀的希望,灭了。
难怪小叔同意,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就放手。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不会回头。
他的心口密痛,十几年的感情,就这么被一个后来者居上了。
他垂下头,丧气,“我以为这次,我能够有一点机会,因为我妈同意了,小叔也愿意放手,我前边没有点的阻碍,可是最后还是死刑。”
徐初棠皱眉,揪住他话里的一句:“你小叔跟你说,他愿意放手?”
宋燕京看向她,点头:“小叔说你要是愿意原谅我,他就成全我们。”
徐初棠冷哼一笑,“我选择谁,谁也没资格干涉。”
宋燕京看出来了,她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