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咬。
可宋乾州似乎不打算放过她,“我的皮带,市面上买不到,独一无二,你该不是觉得得到宝了,当文物收藏?”
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装傻充愣就显得她有心思了,说:“昨晚,是物换物,用完后,我丢了。”
宋乾州狭长的眸子微眯,眸缝里崩出狠意来。
徐初棠缩瑟了一下,可又不见他说什么,只得抬脚就走。
这时候,雨大了起来,风吹的比刚才更猛,徐初棠那把伞,单薄的在冷风中撑着,仿如她死撑着那口气一样。
就在她走的有点艰难时,一阵猛风扫过,手上的伞被吹翻了,连根折断。
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狠狈。
没了雨伞的遮挡,雨点打在她身上,带着刺骨的冷,直入侵她的骨髓,直打哆嗦。
这个天气,一旦淋雨,生病是逃不了的,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生病。
后边的牧马人开了过来,在她身边再度停下,徐初棠转头看向牧马人,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伸手去拉后座的门。
“坐前边。”
车窗传出男人冷冽的声音,喊住了她的动作。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只得改拉开副驾驶室的门,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就一会的时间,还是被大雨淋湿了,头发湿答答的粘在一起,羊绒外套被打湿,虽然没完全湿透,可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后边有毛巾。”
一道低音炮在她捣弄着头发的时候,传了过来。
这时候,车窗也升起了,隔绝掉外边的寒气。
徐初棠见他没有落井下石嘲讽她,心头有几分好感,也就转头,只见后座上搁放着一只军用包。
他是军人?
徐初棠又转头看了他一眼,气质很像。
也许他是军人的身份,她对他的防备少了一些,但猜到放在包里的毛巾应该是他的私人用品,她并没有用陌生人私密东西的习惯,而是问:“有没有纸巾?”
打开了暖气的宋乾州抬头,沉沉瞥她一眼,但什么话都没说,而是打开中控置物台,从里头拿出一包纸巾,搁在置物台上。
徐初棠:“谢谢!”
她抽出纸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渍时,宋乾州启动车子,缓缓汇入车流。
徐初棠大概用了半包的纸,终于把头发擦得半干状态,在暖气的包裹下,没有丁点的冷意。
这时候,身上的外套能感到湿度了,她脱下,里头打底的是宽松的毛衣,但是单薄,不过有暖气的车厢里,倒不觉得冷。
身上暖和了,徐初棠这才有心思想事情了,看向车窗外,是往她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