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握成拳,牙关紧闭,眼里也是翻涌着滔天怒火。
幕僚见他神色不对,小心翼翼问道:“殿下,可是娘娘有事?”
“先生,本王决定了,既然父皇没打算把皇位传给本王,那本王就自已去抢。”
幕僚大吃一惊,“殿下,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还望殿下三思而行,切勿冲动行事。”
“本王没有冲动。”
他言简意赅将信中的内容告知:“母后在信中说裴羡之是父皇的私生子,他这些年对他委以重任,为的就是替他在朝中铺路,等到某一天,他能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至于本王跟太子,根本就是父皇为了替他笼络人心的垫脚石。”
“如今母后发现了这件事,他为了让她闭嘴,这才将母后幽禁。”
“就算不为别的,作为儿子,眼见母亲在冷宫受苦,本王也不能坐视不管。”
“不管您同不同意,本王都要反了他。”
瑞王语气十分坚定。
幕僚深思片刻,最后点头:“殿下对在下有知遇之恩,不管殿下作何决定,在下都会跟随殿下。”
“好,那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
冷宫里,范女官走到皇后身边低声说:“娘娘,信已经亲手送到了殿下手里。”
“好,本宫知道了。”皇后勾唇一笑,眼中满是欣慰。
侯府,春和居。
都已经很晚了,秦桑还没睡觉。
等听到开门声,知道是他回来了,她立即从榻上站起来:“你回来了?吃饭没有?”
裴羡之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是有话要跟自已说。
“在外面吃过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秦桑见他眉宇之间满是疲惫,去一旁的架子上把他的寝衣递了过去:“你先去洗澡。”
过了片刻,那人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了,发烧还在滴水。
他也浑不在意,只拿干毛巾随意擦了擦。
秦桑见状主动过去,拿了毛巾替他绞头发。
“听人说,晚上头发不擦干,日后年纪大了,容易偏头痛。”她的动作很轻柔,用手指将他的头发细细分开。
“宫里是出了什么事吗?”秦桑问。
今日她收到了昭阳郡主的信,她在信中告诉她,让她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宫里好像不太平,但是具体什么事,她没说、
但是从她说的话里,能看出来,应该出的是很大的事。
只不过暂时没有广而告之。
裴羡之主动开口:“是皇后娘娘被陛下打入冷宫,幽禁。”
“啊?”秦桑很震惊。
“我猜测应该是跟这次突然传出的流言有关。”
他的存在,对陛下来说,是一段不光彩的过往,他肯定不会容许任何人拿这件事要挟他。
以他的性子,凡是知道真相的人应该都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