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岂止是气,她简直是差点心梗。
书中裴泾曾囚禁魏辞盈,魏辞盈既然是重生,肯定知道这件事,万一她在裴泾汤里下药,他连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不是从源头上切断她完成任务的可能么?
她现在是不完成任务誓不罢休的铁血女战士,一切影响她完成任务的因素,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不止这次,以后她经手的东西你都不能吃,知不知道?!”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让段酒都吓了一跳,只见自家王爷吸了口气,像是要发火的征兆,除了皇上,谁敢这么对王爷说话。
段酒已经做好了上前劝架打圆场的准备,就见自家王爷那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裴泾:“知道了。”
段酒腿一软,差点摔倒。
不是吧?莫不是王爷病了一场,趁着他精气神不好被什么鬼东西给夺舍了?
姜翡满意地点了点头,心说还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这不她一硬气起来,他就半点威风也没有了嘛,也不知道那些人在怕他什么。
她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自已刚穿过来的时候怕这疯批怕成什么样,说差点吓尿也不为过。
姜翡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也不知这里衣是什么材质,雪白半透,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衣襟微敞,隐约可见里面紧实的胸肌轮廓,再往下……
裴泾忽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你看什么?!”
这人脑回路真是新奇,别人都是下意识捂自已的重点部位,这个人直接上手捂她眼睛。
不过这招倒是效果颇好,姜翡这个房中唯一对胸肌腹肌有执念的大黄大头啥也看不见了。
“我看你挺精神的,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姜翡眨了眨眼,长睫轻轻刷过裴泾手心,惊得他手一颤,“什么回光返照?”
“我听说你病得快死了。”
裴泾依然保持着捂住姜翡眼睛的姿势,朝段酒递了个眼神,连忙取过外衫披在裴泾身上。
“谁和你说本王要死了?”裴泾拢住衣襟,方才的那点风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外面不都是这么传的吗?”姜翡说:“说你病得快死了,连棺材都准备好了,宫里的公公每天来一回,看你什么时候断气。”
裴泾:“……”
他侧眸看向段酒,他只是让人传他病了,可没让人传他快死了。
段酒一脸无辜,“属下……并不清楚有这样的传言,兴许是以讹传讹,这民间的传言大多夸大其词,哪能尽数可信,听听便罢了,王爷先前是病了,不过已经快好了。”
这事可不能怪他,分明是王爷左等右等等不来姜二小姐探病,脸色一天比一天黑,他们这些侍卫和丫鬟一个个如履薄冰,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样啊。”姜翡好奇道:“那公公每日来也不是看他断气咯?”
段酒道:“是皇上觉得王爷该娶亲了,挑了一些世家贵女的画像送过来给王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