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你真是,烦活人了!”
确实烦活人了,她现在一点都不困了!
下一刻,不知道踹到了祁尘哪里,南辞枝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眉头收紧,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怎么了?”南辞枝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脸颊的鼓气顷刻间没了,紧张地看着他问,“你哪里疼么?”
祁尘云淡风轻:“什么怎么了?”
南辞枝脸上冒出问号,她看错了?
祁尘静了一会儿,捏了捏她的脸,轻笑说:“起床了懒虫,收拾收拾我们去医院体检。”
南辞枝差点忘了这事。
她发现祁尘好像确实没什么事儿,又化身南怼怼,小声嘟囔:“今天体检,昨天还敢折腾那么久,也不怕体检不合格。”
祁尘垂眸,笑,只是那笑有几分意味不明。
“老婆不是都检查过了,我很健康。”
“倒是老婆。。。”他懒洋洋地拖长尾音,“昨晚都哭了。”
南辞枝:“。。。。。。”
南辞枝脸上一热,坐起来,哼哼着:“看不起谁呢,赌不赌,我的检查结果肯定非常、无敌健康。”
为了完成当初随口落下的“她保护祁尘”的诺言,她最近闲下来的时候经常去健身房,有时候还跟着祁羽澜和叶木栖做瑜伽,马甲线都已经有型了!
——南辞枝现在可是强壮小南!
“不赌。”祁尘直截了当地拒绝。
他怎么能拿她的身体是否健康当赌约。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已永远是输的那一方。
南辞枝眼睛一弯,嘴角一提,拍了拍祁尘的胸膛,尾巴快翘上天:“你这是怕输吧。”
祁尘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后脑,揉了揉,随后垂首,吻轻轻落在她额头。
南辞枝眼睫眨了一下,属于男人身上的清淡冷香掺着他们共用的水蜜桃沐浴露香味丝丝缕缕浮在鼻畔。
轻易地让她的心跳错位。
“嗯。”她听见祁尘说,“我认输了。”
。。。。。。
南辞枝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就看见祁尘笔笔直直地站在门口等她。
男人半侧着身,穿着到膝盖下沿的黑色风衣,肩颈平直,侧颜冷淡凌厉,肤色冷白。
长指间,婚戒流转折射光华,与左胸口那枚密镶钻的胸针同样晃眼。
明明是在卧室,脚上还踩着双纤尘不染的皮鞋,像只开了屏招摇求偶的雄性生物。
看她出来,祁尘佯作不经意地正过身,黑眸灼亮,勾着唇角问她。
“老婆,我穿这些,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