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音乐换了一首,打碟的电音透过隔音很好的墙壁隐约入耳。
杨景墨的好奇心压不住。
人还在这,心已经飘出去了。
他喝完一杯酒,站起身:“我去凑个热闹,你们谁一起?”
谢迟晏眼皮都不抬:“不去。”
“我没兴趣。”商璟抬眼看他,“我是国家的正经公民,遵纪守法从我做起,办这种场得确保女孩子的安全。所以楼下来的人都得自证,不卡女,卡男,只要gay。”
商璟笑了声:“跟你提个醒,你下去的话没准就成了他们的肉。”
杨景墨听他不怀好意的笑,鸡皮疙瘩起来了:“你有病吧,我就只看。再说,肌肉白练的,谁贴过来,我一下就给推开!”
。。。。。。
舞池里摆了乐器,一群一米八几穿着白衬黑裤黑领带的正装男人走进舞池,站于各自的乐器前,看起来还算正经唱了首《暴雨》。
“我趁着窗外暴雨,不停地发泄,不想猜你的谜语。。。。。。”
南辞枝听到这,捂着嘴靠近明旖的耳朵,大声评价:“这唱的也就挺一般的啊!”
“Nononono。”明旖冲她晃晃手指。
她笑容明艳,右手扬起,荧光手环随着歌曲欢快地摆动,显然是嗨了:“看点不是歌,是待会儿的舞,眼睛别眨。”
“噢。”南辞枝很是乖巧地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台上正装男人肩膀和胸肌把衣服撑得满满当当,绷得很紧,肌肉仿若能将衬衫扣子绷爆开。
南辞枝的嘴巴闲不住,咋咋呼呼地叫:“他们肌肉好夸张啊!有辣么大!”
“观赏型的。”明旖被她逗笑,“这种也就过过眼瘾,图个新鲜,摸起来的手感就差很多了,回家你就会知道,还是你老公那种好!”
南辞枝认真地点头:“这太壮了!看起来泰山压顶能把我压死,然后把我的钱都给卷跑。有点可怕了!”
明旖瞥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老公一晚上确实可以让你死好几次。”
南辞枝正想问她为什么能死好几次。
恰好,一首热场子的歌结束,音乐声停下,场面安静下来,她也不自觉地跟着噤声了。
数排镭射灯倏忽间同时熄灭,除了腕上的荧光手环,全场一片漆黑。
几秒后,镭射灯倏忽间亮起,音乐炸耳。
所有人站在舞池最前面,成一排,整齐划一地将衬衫撕扯开,露出胸肌和精壮的八块腹肌,赤裸着上身,开始跳舞。
顷刻间,全场躁动,气氛燃爆,尖叫声此起彼伏,几乎要压过了音乐声。
南辞枝眼睛明亮,把手挥成了捣蒜器,兴奋地叫:“哇哇哇!好!”
肾上腺素上涌,她嗨得脸颊一片通红。
殊不知,二楼走廊有一名蹲在地上的“站哥”已经将两位“女明星”的行为一五一十地记录了下来。
杨景墨感觉一楼的荷尔蒙浓得能掀翻屋顶,那衬衫扣子能嘣到二楼。
他不多留,边往包厢走,边把拍到的视频发到他们几个人的群里,看热闹不嫌事大。
【哈哈,有人的头顶长出了呼伦贝尔大草原。】
。。。。。。
五点三十分,又臭又长、分成两段开的合作部署会议终于结束。
南佑白感觉自已负重跑了一场马拉松。
他平时不喜欢带司机,都是自已开车上下班,今天人生头一次连方向盘都不想摸。
专用电梯里,南佑白没骨头似的斜靠在墙面上,掀起眼皮,看了眼旁边站得笔直的人。
“今天回家吗?带我一程。”
祁尘:“行。”
南佑白掏出手机,找到微信置顶,按住语音条:“老婆,我下班回家了,你别在外面玩太久,注意安全,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