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枝自认为“奥斯卡”般的演技,经历过无数次的滑铁卢。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她整个人半挂在祁尘身上,男人单臂牢稳地支着床,另一只手下意识扶住她空悬的柔韧腰肢。
被她主动亲了一口下巴后,也是无动于衷,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眸很是平静地盯着她看。
捕捉住她。
南辞枝:“。。。。。。”
南辞枝深呼吸,眨了眨眼,软声:“老公。。。”
“嗯。”祁尘低低应声,礼尚往来喊她,“老婆。”
南辞枝硬着头皮:“你听见我说的梦话了么,我感觉我说了好多梦话呢。。。。。。”
“嗯,全都听见了。”
祁尘面无表情:“你说‘年轻小哥哥,你这种的要多少钱’。”
男人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继续:“难道老婆做梦都在点男模?”
南辞枝:“。。。。。。。。。”
呜QAQ。。。
救命。
她奋力“做梦”,说了那么多喜欢他,是一字不提啊。
她都主动亲他了,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
她不过是不小心做了一件人之常情的小事:当着碗里的饭,试图去捞一点碗外面的饭。
这不是没捞到么,为什么还一副要吃掉她的模样T^T。
彼此的距离近在咫尺。
祁尘的呼吸很热很沉,运动后滚烫的荷尔蒙入侵,南辞枝感觉身体里血液流淌的速度都仿若加快,汹涌地淌过各处,让那靡丽的绯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廓染到脸颊。
祁尘余光瞥了眼女孩的耳朵,那里红得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滴出血来。
怎么能这么可爱,又那么会气人。
还盗他的台词。
那句“梦里是你,醒来还是你”明明该是他的话。
——梦里见她的喜悦延展到现实,有迹可循的细节踪迹,无论怎样,只要是她,总能拨动他心弦上不曾响起生机乐符。
连空气中跳跃的细小尘埃都变得缤纷。
祁尘心脏软软的,又气气的。
南辞枝承受他的视线凌迟,咬咬牙,破罐子破摔地松开环住男人脖颈的手。
身体受重力往下坠了不到一秒,又被后腰处有力的手掌重新提抱回去,甚至凑得比刚才更近。
“。。。。。。”
南辞枝脑袋下意识后仰,偏开脸,假装拿手背抹眼泪。
“老公,你怎么这么冷淡,明明梦里还在说——叫声老公,命给你。”
“果然——”女孩眼睛乱转,喉间硬挤出可怜巴巴的腔调,“得到了就不爱了,得不到的就更加爱。。。”
南辞枝假装控诉他,手盖住双眼,悄悄竖起耳朵听动静,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