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首长被车撞了半条命都没了,看看那俊脸都要变形了,青青紫紫肿肿红红,都认不出来了,全身都是绑带,绑得麻花样,看来到处都是伤,几个男人都担心的不得了。
结果这个马春梅来了,轻松松说一句——没事,轻伤,信我!
——信你个锤子!
女人,哼,屁事不懂!
叶承天心下一子松了,不好意思的抹着眼泪,点头:“我知道了!”
没事就好,能恢复就好,其它的不是大事,我爸是铁血硬汉,又不怕疼的。
受伤就伤吧!这世上除死无大事!
看见叶承天通红的眼眶,乖乖的模样,马春梅软了声,拖过方凳塞到他屁股底下。
“来,坐在这里,看着这个滴速,看着你的手表,数一下。一分钟四五十滴,你数数。我刚才问了护士,太快了不行,对心脏有负担。可以用这个调节速度。”
少年乖乖坐下,食指在膝盖上轻轻点着拍子。
有事做,就没那么紧张了。
马春梅揣着暖水瓶往外走,在护士站遇见个扎麻花辫的小护士,正用吊瓶胶带编网兜。“姑娘,有用完的吊瓶吗,我装点热水暖个手。”
小护士爽快地扒拉出两个绞过了瓶兽上铝皮的空瓶子,双递来个兜:“你不好拿吧,我这又用吊水胶带编的小袋子,你先用着,回头再还我。”
“谢谢,你真是人美心善的好姑娘。”马春梅日常赞美身边的人。
她这嘴甜还是被儿媳妇传染了呢。
马春梅接过来,去打了两瓶开水,又装了两个盐水瓶。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用干净毛巾包裹着两个瓶子,塞到了叶承天的手里让他压着那吊水管子:“你扶着这个,他身子虚,这冰冷一大瓶水吊进人身体里,可难受了,等水不热了,咱们再换。”
“知道了。”叶承天乖得不行,他现在好依赖马春梅,果然带马妈妈就是没错的,看看身边这些男人跟个白痴一样,就知道站在那里说话,啥也不是!
床头柜蒙着层灰,马春梅再从自已包里拿出一块带来的抹布,把那床头柜从里到外收拾一遍,用热水投了两次,直到木纹里的灰尘都擦干净,才把带来的毛巾、肥皂整齐摆好。
一边几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都觉得这里很干净,没什么事要做的,结果马春梅来了,半个多小时,没看她闲着。
新拿的两个饭盒加上马春梅自已在包里戴着的一个茶缸子,转身去了医院,她去领了两个人的饭菜票,一天两块四毛钱标准,领了一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