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孽障,是阿兰唯一留下的一样东西了。
他再不喜,也不会将她赶出宋家。
即便要死……她宋时月也得死在宋家。
只是她身边这个谢九仪着实烦人…
“谢首辅,念儿身死之事暂且不提,可如今你将院墙打通,轻薄我女儿之事,我…我要上报给陛下…”
他这一番话引来谢九夜一声轻笑。
这蠢蛋说的这些话,就连谢九仪也不会怕吧。
权势滔天,他当真不懂这意思吗?
头一次,他对谢九仪这个身份颇为满意。
“宋桓书,你该庆幸今日我娘子在此,否则你这脑袋早该分了家…”
说罢,谢九仪眼中的神情再次一变。
戾气消散,面上也如往常一样。
“宋桓书。”
他从怀中掏出玄铁令牌掷地有声,惊起檐下雀鸟。
“三司会审的帖子,本官早已递进宫了。”他靴底碾过令牌上"刑狱"二字。
"关于。。。这锦娘…,是这朔月国奸细,藏匿大齐意欲盗取兵防图之事,宋桓书,带着她去诏狱辩解吧。”
谢九仪一双桃花眼似淬了寒冰的墨玉。
一句话定生死…
比方才谢九夜那一番威胁更来的深入人心。
“我…我不过才来京城,你…怎会知晓这些往事?”
锦娘瘫软的坐在地上说道。
奸细…她倒也不算,只不过是叛逃出来罢了。
宋时月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他去。
只单看神情便知,眼前的这人是谢九仪而非谢九夜。
谢九仪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偏过了头。
这锦娘的身份,他……从初见月娘之时,便让人查起来了。
原本一个叛逃的,若不惹事,他也可不管。
可如今跳到了小姑娘跟前……
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