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地,李南佑连忙冲着几位二品恭恭敬敬的打着招呼,
至于那徐公公,更是猛地看向云彻:“几位前辈有所不知,云彻本就有逆乱之举!此次是违抗圣旨,置数万士卒性命于不顾,又贸然进攻帝京,以至于给理由让拓跋南下。”
“本以为,这就是他的滔天大罪了,但不想,其竟然合道帝京龙脉?奴婢是从景瑞之变过来的?这座帝京也是奴婢的故土,可此方故土,却让这逆乱狂徒夺去?”
“呜呜……陛下尚有宏图大业,尚有北伐之志!但今日……今日全被此獠给毁了,帝京还是帝京吗?”
一边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似乎抓住一条公认铁律。
“千岁曾给奴婢说过:自古此方天下只有姬姓可合道龙脉!只有姬姓得天地认可!”
“但他却胆大包天,又再现逆乱之举,还让他成功晋升二品。”
“岂非要称皇?”
“诸位前辈,可要为吾皇做主啊!”
一边说着,这位徐公公竟然是跪在地上,痛哭诉苦起来,仿佛真的为赵皇不值。
而此时,李南佑也一一恭敬拜过诸位二品。他倒不像徐公公那样直接,毕竟云彻曾是三军主帅。此刻一见面,便只觉得当初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更不要说,二品终究是二品,他表面依旧维持着人设。
“云帅!唉!此前种种都可既往不咎,陛下也心胸似海。眼下这些二品前辈要什么,你就给了吧。我赵国……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李南佑的话语听着似乎在劝说,但是,但凡四周帝京士卒听到,却只感觉到头顶热血直冒。
他以为自已是谁?还慷他人之慨?
“李贼!纳命来!”
更有昔日在李南佑部下的士卒,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手中直接搭好箭矢,立刻便朝着李南佑射来!
李南佑并不躲避。
却见——
“放肆!果真一群判将叛卒!”铁塔汉子晋无锋见此,当即怒喝一声,那只凌空飞来的箭矢,瞬间在虚空停滞,然后仿佛受了万千重力,直接跌在脚下,断成数截!
“如此二品,怕是夏首席和敌方战斗之时,他就躲在后面。等到夏首席积累多年,以固阳城为牢、山河图为本设下的镇压大阵,成功镇压后。他这才出现偷走那山河重宝!”
隐月老人此刻也阴恻恻的推测道,对于云彻,他已然极为痛恨,体内真种已经出现一丝裂缝,若非刚才自已动作快,再慢上数息,怕是真要被他碎了!
这不知得多长时间蕴养,又要耗费多少天材地宝!
“对!定是如此!”
晋无锋也跟着道:“无论如何,这山河重宝咱们必须拿到,决不能让其落入此等卑劣之人手中。”
而这时,眼瞅着他们不要面皮,甚至为了“出手正义”,开始寻找理由了。
一直在云彻身旁的姜仪再也忍不住了。
再让他们泼脏水,就真要找到出手的机会了,云彻本就已经身受重创,听他说本源更是耗尽,若再进行一两场战斗,恐怕……
一想到这里,她立刻站出。
“到底是谁卑劣?若非最后一刻,云彻阻拦拓跋群雄,夏首席他们的计划也没法完成!更是要功亏一篑!”
作为亲眼见证过的,姜仪此刻越说越愤怒,“还有你们,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以玄魄、甚至以性命作为镇压之力的二品中,没有尔等!等到事后,尔等却又出现如此大义凛然?”
到最后,他更是看向那徐公公,“区区一阉人,也敢评判二品?是赵皇给的你们勇气?他有那时间,不如多给后宫的妃子一些勇气!”
这一句话极为阴损,到底是在大楚山野水泽中飘零过好几年的长公主,只此一句话,便让整个赵国朝廷颜面无存?若是赵皇在这里,怕是要被气的喷血!
“还有……这座帝京!是云彻从拓跋手里夺下来的!”
“赵国若有本事,就从拓跋的手里去夺,而不是现在派出一只鸟,再加上这些缩头二品,就能在这里混淆黑白!”
“面对拓跋软弱无能,拓跋走了又想起了帝王威仪?”
此刻,这位大楚长公主目光扫视,极为凌厉,更带嘲弄和耻笑,“如此行径,和路边野犬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