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突然暴吼出声,军靴碾碎地上一截发黑的断指。
他身后的武警战士集体倒吸凉气,二十平米的水泥牢房里,七个赤身裸体的病人像破布娃娃般堆在墙角。
最外侧的女人双臂反剪着被铐在暖气管上,溃烂的手腕露出森森白骨。
“这他妈是。。。”
女人浮肿的腹部赫然烙着23的焦黑编号。
当武警剪开铐子时,她突然发出母兽般的嚎叫,一口咬住战士的防弹衣。
“别动!
我们是武警!”
小战士红着眼吼,却发现她浑浊的眼球根本没有焦距。
王振国蹲下身,烟头烫到手指都没察觉,女人耳道里凝固的血痂触目惊心,这是高频电击才会造成的鼓膜爆裂。
王振国声音沙哑:“她看不见。”
最里间的场景让所有人血液凝固。
三个孩子像待宰的牲畜般拴在便池旁,最大的不过十岁,瘦得能数清肋骨的胸膛上布满针眼。
最小的女孩蜷缩在粪便里,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是被活生生打断后没接好的旧伤。
“操你妈!”
秦战突然调转枪口指向向景辉:“老子毙了你个畜生!”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钢制器械的碰撞声。
当破门小组踹开手术室时,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疯狂销毁病历。
不锈钢托盘里,十几颗沾血的牙齿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
“这是。。。牙科手术记录?”
贺逸阳抓起染血的登记簿,突然浑身发抖,最新一页写着7月15日,24床拔除臼齿4颗,代收材料费2800元。
王振国一脚踹翻器械柜。
玻璃碎裂声中,上百袋密封的人体组织标本滚落一地。
每袋标签都工整标注着:【临精D区17床·左肾切片】【临精D区9床·角膜组织】【临精D区。。。】
“他们摘器官?!”
贺逸阳声音都变了调。
最里间的冰柜被暴力撬开时,几个武警当场吐了出来。
四具未成年人的尸体像冻肉般码放整齐,最小的那个胸口还贴着心瓣膜的标签。
“打电话给省厅!
调法医!”
王振国的咆哮震得屋顶落灰:“把市委那帮杂种全给我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