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考还没恢复,萧家也没有平反,拿捏一个萧乐,江秀根本毫无压力。
上了火车,经历一夜的颠簸抵达省城,这一趟实在谈不上开心,江秀和裴祈安都备受折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睡觉。
同床异梦,俩人背对着,中间还能再躺两个人,去之前关系如冰川裂痕,回来之后,名义上还是夫妻,心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只是江秀怎么也不会想到,三天后,那封举报信落到了萧著的手里。
天气寒冷,山区的冷空气刺骨的袭人,村里又有两个老人没能扛过去。
“这事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干的!私底下给校长塞举报信!要不是我去县城开会撞上了陈书记,还不知道这回事!”
游青山气坏了,来到萧家送信,不忘喝上一口水,气喘吁吁,眉头紧蹙,心里一股无名之火,绞尽脑汁想着举报人。
“村里都是一些文盲,再恨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搞。”
如果不是恰好江知微和陈书记说起过萧乐上学的事,他有所留意,萧乐一定难逃被开除的下场。
萧著拧眉看着,陷入思索。
随后把信拍在桌上。
“不用想了,江秀做的。”
除了她,萧著想不到第二个人,和举报江父的手段如出一辙。
“什么!?”
游青山瞠目结舌,想不通,人心怎么能险恶成这样。
“萧乐招她惹她了?害江知微还不够,欺负到萧乐头上,她好好在县城读书,哪里挨着她了!”
游青山气笑了,咬牙切齿,捏着茶杯,但凡现在江秀没走,他都得让她好看!
“这个毒妇!”
骑着自行车去接萧乐的萧建国提着她的书包走进,看到屋里沉寂的气氛,和急得跳脚的游青山,不由一愣,放下手里的布袋子,目光落在信封上,拿起一看,脸色骤变。
“谁做的!?”
游青山想要收起来已经来不及,萧乐也凑了上去,看着上面罗列的各种罪名,全是关于父母的。
她面露惊慌,赶忙去夺。
萧建国拦下,叹了口气,将信封叠好收起来。
本就沉寂的气氛愈发压抑。
萧乐眼眶微红,捏着衣服,眼神复杂,不忍父亲难过,“爸,这不是没事吧,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对对对,萧伯父,您放心好了,这事陈书记也盯着呢,要怪就怪那江秀丧尽天良,私底下搞这种小动作,要不是我们在县城有点关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萧建国沉默许久,发出一声冷笑,摇了摇头。
“她这么搞,真的是畜生,老江怎么会养出这种侄女!”
深吸一口气,萧建国一忍再忍,起身,“青山,村部的电话给我用一下。”
再苦再难,萧建国从来没有找人开过口,但是这次,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一通电话打给了老战友,省军区的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