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风:“……”
二人走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精疲力尽地回到了客栈。
祝襄和苏安安正在大堂里用饭。见了去时杀气腾腾、回来时丧眉耷眼的凌长风和苏妙漪,祝襄一句都没有多问,而是默默离开,叫人多加了两副碗筷。
***
容玠从谏院出来时,夜色已经悄然而至,整个汴京城灯火阑珊。
“公子。”
遮云赶着马车迎到他跟前。
容玠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惫地上了车。
“公子,回仙人居吗?”
遮云提醒了一句,“苏娘子他们离开了仙人居,换了家客栈。”
容玠动作微顿,蹙眉,“为何?”
遮云便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将白日里打听到的事告诉了容玠。
容玠默然片刻,掀开车帘,“去找苏妙漪。”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苏妙漪他们落脚的那家客栈。容玠上楼时,恰好遇见了在苏妙漪门外徘徊不定的凌长风。
容玠看了他一眼,却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抬手想要叩门。
“……你做什么?”
凌长风将他拦了下来,“苏妙漪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
“正因为她心情不好,我才必须得见她。”
凌长风气笑了,“凭什么?你能做什么?你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吗,你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她的身世吗?你懂个屁!”
容玠终于看向凌长风,“她是裘夫人的亲生骨肉,是裘恕的继女。”
凌长风噎住,惊疑不定地,“你知道?你早就知道?!苏妙漪告诉你的?”
容玠自然不会告诉凌长风,这些都是他私下查来的。
趁凌长风锐挫气索时,容玠将苏妙漪的房门敲开。
开门的却是睡眼惺忪的苏安安,“……姑姑出去了。”
凌长风和容玠异口同声,“去哪儿了?”
苏安安懵然摇头。
凌长风和容玠当即分道扬镳,各自寻人。
这间客栈不大,只有两层,可二层却单独辟出了一块月台。容玠找过去时,就见月台上空空如也,可拐角的墙壁上却靠着一架梯子。
容玠抿唇,还是撩起衣袍沿着那梯子爬上了屋顶,果然看见了独自坐在顶上的苏妙漪。
“怎么又爬这么高。”
容玠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
走得近了,他闻见空气中浮动的一股酒香,垂眼一看,这才发现苏妙漪手里竟还拿着一壶酒和一个酒盅。
听得容玠的声音,苏妙漪仰起头来,面上虽有些许醉意,可一双桃花眸却清醒得很,“……你怎么来了?”
容玠在她身边坐下,却没回答她的话,“你在这儿做什么,借酒浇愁?”
“今日去吏部可还顺利?封了个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