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反悔。
反正……
只是休息而已。
贺祈年洗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
他穿着酒店提供的白色睡袍,衣料不算厚,隐约能窥见紧实的肌理轮廓。
湿漉漉的黑发被他全部向后捋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隽的眉眼,整个人少了平日的温润,反倒多了几分野气。
睡袍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微敞,锁骨线条一路延伸至衣襟深处。
姜矜一时怔住,目光像是被黏住一般,挪不开眼。
他朝她走近,单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洗了好几遍。”
他嗓音低哑,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特别干净,没酒味了……可以亲亲。”
姜矜:“……”
只是被他亲了一下姜矜就推开他。
她有点不好意思看他,拿起她自已的那件睡袍。
“我、我先去洗澡。”
迅速钻进浴室,头也不回。
贺祈年看着她迅速奔逃的背影,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指穿过湿漉漉的头发,拿着吹风机快速吹着。
吹完之后,看桌上还放着姜矜的小镜子,拿起来左右照了照,捏着额前的几缕头发,拨弄到最好的位置,确认形象最佳才满意。
姜矜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提着吹风机站在门口。
她顿了一下:“你守在这干嘛?”
“等你。”
姜矜一时语塞。
视线却不受控地落在他身上,那件睡袍的领口突然又松散了几分,若隐若现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要露不露的腹肌也是目测很紧实的样子。
他这个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像……
姜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脑海中只有一个词:开屏的孔雀?
贺祈年像是没发现她的眼神,很是淡定的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凳子上给她吹头发。
姜矜平复了一下自已刚刚看到的男色。
这个酒店的吹风机一般,声音很大,说话声音都要大一点:“你是不是已经酒醒了?”
“差不多,但没完全醒。”
姜矜回想了一下,说:“你每次喝酒,是不是都会醒的很快?”
贺祈年:“如果能睡一个小时就能完全醒,只能睡半个小时的话,能醒一半吧。”
“那上回喝酒,在回去的车上,你偷亲我是真的醒酒了还是假的?”
“……”
也不用直接挑明上回是哪回了,贺祈年心知肚明。
他表情有点尴尬:“这个旧账就不用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