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楼的几名伙计,也在管事的带领下,忙不迭地称鱼、算账。
“鲜活草鱼三十文一斤,共计二十五斤……”
“鲜活白鲢鱼,二十五文一斤,共计有十七斤……”
“鲜活老鳖一只,三百钱一斤,共计八斤……”
……
村民们围成一圈,听着账房先生的唱账,羡慕得直咽口水。
“陈家大郎厉害啊,捕了上百斤鱼,起码能赚五、六两银子。”
“我看不止,网中还有黑鱼、金鲤、以及黄桑鱼,鲜美细嫩,售价昂贵,城里的达官贵人最爱吃这几种鱼。”
在几位热心村民们的协助下,网到的鱼儿,全都运进了鱼车。
陈阳抬手一揖。
“有劳诸位乡亲了。”
说完,拿出几条板鲫鱼,让杨大胆分给几位帮忙的村民。
村民们没想到还有鱼拿,个个喜笑颜开,赞不绝口。
眼看陈阳把鱼分给村民,还将卖鱼挣钱,陈义急了,和李金桂一起挤出人群。
“大郎,我与你伯娘也来帮忙。”
说着,就作势要搬鱼。
不料,陈阳伸手一拦,似笑非笑。
“大伯,方才要是我没记错,我这次捕鱼,你说与陈家无任何关系吧?”
“这……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计较那么多。”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伯娘也曾说过,我不是你陈家人。”
陈阳挡住陈义,转头朝着站在鱼车旁忙活的杨叔杨婶抬了抬下巴,“杨叔,杨婶,辛苦你俩帮忙了,工钱我一会再算。”
杨叔不耐烦的摆摆手,“兔崽子,我何时说过,要挣你工钱来着?”
陈阳笑笑。
他知道杨叔的脾气,面冷心热。
陈家夫妇被拦在一旁,心里极不是滋味。
陈义沉着脸,脸色愠怒。
“这个孽障,偏着外人,我们才是他的血亲。”
李金桂也气咻咻,“他陈阳,就是个白眼狼……”
话没说完,却招来村民们的奚落。
“金桂婶,方才不是你男人自己说,陈大郎是外人,无论赏罚,跟你家一概无关的吗?”
“看人家挣钱眼红,现在想起他是你亲侄儿了?”
“要我说,这样的亲戚,还不如没有哩。”
村民们纷纷哄笑。
李金桂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统共十二两五钱,银货两讫!”
账房先生一声高唱,又引起村民们一阵躁动。
收成好的时候,村里有钱的庄户人家一年才挣二十多两银子,除去各种苛捐杂税,平日买米买粮……到年尾也剩不了多少。
而陈阳一次竟然挣了十二两,还是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