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大黎?”
“在呢。”大黎阴阳怪气。
黎瑭抱着姜令词的手腕,对电话那边的男人说:“大黎,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你太不……光明磊落了!”
小文盲词穷,好半天才想出来。
黎渊:“你光明磊落,你告诉我,大晚上不睡觉,在干嘛?”
“好不容易才把你咬手的坏习惯掰正,再敢咬给你绑起来。”
黎瑭一副小可怜模样看着姜令词:“他要绑我。”
姜令词:“别吓她。”
“她害怕。”
黎渊:“???”
她会害怕?
当初为了掰这个习惯,黎渊跟黎瑭斗智斗勇了好几个月。
半夜涂苦瓜水,早晨在她醒之前给她洗干净。
往她嘴里塞安抚奶嘴。
戴手套等等等!
方案数不胜数。
而黎瑭半夜把她涂了苦瓜汁的手指往他嘴里塞……
把医用手套灌水打结后塞他被窝,天知道一早醒来,感受到小腿被一只冰冷的手碰触的毛骨悚然感。
黎渊心疼妹妹归心疼,但这个小混蛋绝对不会害怕他。
这是两码事儿。
黎瑭不敢挂黎渊的电话,就去捂姜令词的耳朵:“是黑粉的恶评不能听!”
姜令词反握住她的手腕,语调温和:“我就听听,不信他。”
黎瑭又撞了姜令词一下。
姜令词突然伸手握住那一团,在他手里,好似没有重量,又好似沉甸甸的。
他意味不明地开口:“撞的不疼吗?”
黑暗湮没了理智,黎瑭下意识娇气地说:“有点疼,揉揉……”
话音刚落,她僵硬地瞥向手机屏幕。
又把大黎忘了!
然而这次,姜令词提前挂断电话,没有让黎瑭撒娇的声音传出去。
即便是亲哥哥,也不能听。
姜令词嗓音沉哑:“我看看红了没。”
一分钟后。
珍珠白色的被子里一条雾粉色的吊带裙被少女漂亮的足尖蹬出来。
她披着被子重新坐起身,颤巍巍地捧着,给姜令词看。
“红了。”
姜令词微凉的指尖轻触最红的那一点朱砂,似是在认真检查。
“这里红……是正常的,其他地方呢?”与此同时,黎瑭被凉的瑟缩了下,又补充了句,“你的手好冰。”
“手冰?”
“换别的给你检查?”
姜令词很好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