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嵌进他的皮肤里,死死地,掐出一个血红的印子。
徐燕青没有帮她,她撑着床沿的扶手,动作缓缓地,一点一点的撑起身子。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她长吁一口气,抹掉额头上的汗,笑吟吟的看着徐燕青:“我厉害吗?”
“很棒。”徐燕青含笑,不动声色的将袖口放下,递过水,“要喝点吗?”
“你扶着扶手,就在这里走两步,我们下午睡过午觉,你再复习一遍。”
“好。”阮姿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喝了大半杯。
她从床头走到床尾,走了两遍,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徐燕青扶着她躺下,指尖弹了弹她的额头,“表现不错,有奖励。”
他走到门口,从门外取出一整杯的鸳鸯奶茶。
阮姿眼睛瞬间亮起来,“算你有良心。”
徐燕青轻笑,看着她喝了小半杯,将奶茶放在了一旁,拉高被子和他说:“徐燕青,午安。”
“午安。”徐燕青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
“我出去抽根烟,你要是醒来没见到我,就给我打电话。”
“好。”阮姿点头,她睡得很快,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大约是因为心安。
徐燕青等她睡着后,才离开病房,他站在楼道口抽了根烟,然后朝楼下走去。
这个时间,患者午休,二楼的器械室里没有人。
徐燕青一个人对着训练器械反复练习保护姿势。
他学着阮姿踉跄的样子,在脑海里一遍遍临摹可能会突发的情况,然后去学习最佳的保护方法。
器械室外。
阮父和阮母默默地看着。
他像个傻子,自导自演,滑稽可笑。
可却令人红了眼。
阮父撇开头,压了压泛红的眼尾。
喜欢他女儿的人,和他一样呵护、疼爱着她。
哪怕阮父心里有对徐燕青的埋怨和愤怒,可在看到这一幕时,也会承认徐燕青对阮姿的爱。
这段时间,他刻意避开,阮父阮母并非不知。
每天忙完事就来医院陪着她,哪怕一句话不说,他也能坐上一整夜。
连续一个多月,除了躺在床上的阮姿瘦了,他又何尝不是?
阮父转过身,淡淡道:“枝枝现在可以喝汤了,晚上让人多送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