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之下,她无处可躲,对于自已所为她供认不讳。
在看见徐燕青的时候,她轻蔑的笑了下:“我本来想撞死你们两个,没想到你命大。”
“阮姿死了吗?”
徐燕青攥着拳头,额角青筋凸起。
“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死。”林佩珊眼中露出一抹失望。
“徐燕青,阮姿好可怜。”
徐燕青浑身轻颤。
林佩珊走过他身边,声音很轻地说:“徐燕青,失去至亲至爱的感觉如何?”
徐燕青眼中迸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应争立刻拉住他,“三哥,别被她刺激,她巴不得你对她动手,好让她解脱。”
徐燕青松开他,面色沉冷如水,“我知道。”
电话响起,徐燕青看着来电显示,闭了闭眼,平复缓和三秒后接起电话。
“三哥,阮家伯父伯母来了,他们想带嫂子走。”
徐燕青指骨收紧,指节上泛起青白。
“我知道了。”徐燕青挂了电话,和应争前往医院。
阮家二老风尘仆仆赶来,阮父手背上还挂着留置针,阮母身上的旗袍布满了褶皱,盘起的头发几缕发丝坠落在耳边。
“伯父伯母,很抱歉我……”
“不用说了。”阮父打断他,“事情经过我们都知道了。”
他平静地看着徐燕青,眼里没有初见时的气恼和愤怒。
而正是这种平静,让徐燕青的心一点点下坠。
“燕青。”阮母拍了拍阮父的手,走上前来。
她依旧是温声细语的和他说话,眼里没有责备,“燕青,这件事不怪你,你不必内疚。”
“但她是我们的女儿,是我们精心呵护的宝贝,她出事我们做父母的很难受,你能够理解我们的对吗?”
徐燕青点头,喉结滚了滚,却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个音。
“燕青,我们想带枝枝回港城,可以吗?”
徐燕青心底翻涌酸涩,他忍住眼中的涩感,艰难的从嗓子里发声:“好。”
阮姿从监护室被推出来的时候,徐燕青红了眼。
他偏头,极力忍耐着和阮母说:“伯母,我再看看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