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壹号院。
京西豪宅,踞山临城,远望则西山如黛,近观则树影婆娑。
院墙高耸,铁门森然。
独栋洋楼客厅里,摆放着一张老挝红酸枝所制的茶桌,乌黑发亮。
茶盘卧于桌上,乃是一整块端溪砚石凿成,青灰色底子上散着些石眼,如星子般点缀其间。
茶则、茶针、茶匙等,皆是用白银打造,柄上缠着细细的竹丝。
搁在一旁的茶巾,也是上好的苎麻织就,用过即洗,白的晃眼。
徐父徐庆丰端坐于主位,将一杯顶好的太平猴魁推至林崇面前。
“你说的事情,我会转达给三言。”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放心好了。”
林崇脸上布满笑意:“老班长,您对我的好我都记着,这些年多亏了您的帮扶,林家才有现在。”
“要不是这次林家遇到了点麻烦,我也不好意思麻烦老班长你。”
“说这些做什么,那要说当初要不是你救我一条命,我也没有今日。”
两人笑了笑,徐庆丰示意:“喝茶。”
林崇端起茶杯浅呷一口,“是好茶。”
“对了老班长,有件事关于三言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林崇眼眸微动,闪过一丝暗芒。
面上却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神态来。
“三言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是他的长辈,有什么不好说的。”徐庆丰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徐庆丰不认为徐燕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从小到大,徐燕青都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老爷子在世时,对他的栽培和教育不亚于当初的自已。
长大后,徐燕青更是严以律已,不像其他世家子弟那样,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私生活上,更是洁身自好。
除了在商时过于激烈的手段外。
徐燕青在外名声不算好,徐氏集团当初由他接手的时候,许多集团内部的老员工,在他雷霆手段下被驱赶。
外面的人都说他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
但徐庆丰却并不觉得有什么。
他身负重伤,身子不如从前,不能将大量的精力在集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