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姿吃了退烧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盛桃几人在说话,说了什么她却听不太清楚。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实在提不起精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间,她听见有人喊她:“阮姿。”
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阮姿强打起精神睁开眼,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徐燕青。
“阮姿?”面前的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他低声呢喃,语气含着焦急。
“阮姿,能听见我说话吗?”
“唔。”阮姿嗓子干哑的厉害,嘶哑着发出声音,勉强回应。
阮姿觉得自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味道将她包裹着,令她感到安心。
阮姿睁开眼时,视线模糊了一瞬。
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屋内是黑白极简的装修风,头顶一盏极简的吊灯悬挂着,光线柔和。
她下意识想撑起身子,右手却传来轻微刺痛。
阮姿回头一看,手背上扎着针头,输液管里的药水正缓慢滴落。
喉咙干得发疼,她舔了舔嘴皮,想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又怕扯到针头。
正犹豫间,房门被推开。
“醒了。”徐燕青端着水杯,黑色家居服衬得他肩线愈发挺拔。
“这是你家?”阮姿声音沙哑。
隐约间,她好像是看见了徐燕青的身影。
可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嗯,怎么生病了也不说一声?”徐燕青拿过床头的水杯递到她唇边。
“盛桃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都烧到三十九度五了。”
温水润过喉咙,阮姿终于找回些力气。
“她们人呢?”
“盛桃被导师叫走了,另外两个——”徐燕青顿了顿,“说是有急事。”
阮姿眯起眼,这么巧?
三个人都不在。
像是看出她的怀疑,徐燕青轻笑一声,从旁边拿起水杯:“喝药。”
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味,阮姿别开脸:“等会儿。”
什么药这么苦,这是人能喝的东西?
“等什么?它凉了会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