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薄戎淮的笑声,和刚才的琴声一样让人燥热,她问“笑什么,你不服?”
薄戎淮笑意不达眼,更多的是情愫,他一手扩开,撑在叶惊兰另一边的椅子上,将人老老实实圈在怀中,另一手在琴键上胡乱逗留,说“高中时已经是你的小迷弟了。”
这是在学校的钢琴教室中,叶惊兰怕他发疯,赶紧制止,“这是在学校,你休想乱来。”
薄戎淮安静着,一连三问“天不热,你为什么出汗?脸红什么?为什么躲我的视线?”
叶惊兰一问三不知,她能做的只有躲开视线,扭开身子,再次将背面给薄戎淮打量,一个月没见到薄戎淮,叶惊兰思绪也乱了起来。
没他在身边闹,叶惊兰觉得院中梅花颜色浅了些,院中的墙面留下的只有猫爪印,每当瞧见主院拱门,她总会设想,当夜的薄戎淮是怎么爬上去又下来的,仗着腿长手长?怕腰伤,怎么不怕摔了?下班到停车场,她也总想着,黑色路虎会不会悄悄出现。
薄戎淮打断叶惊兰思绪,继续追问“你在慌什么。”
一股急躁掀起,叶惊兰登时起身远离他,紧闭的嘴唇像沾了胶,眼神纠结而迷茫,薄戎淮看懂她的情绪,在等她出声。
叶惊兰看着他,如望春水般黏腻,说“以后别再爬墙,小心摔了。”
薄戎淮直直起身,踱步到叶惊兰面前,忍着极致的快意,低声“担心我?”
叶惊兰斗胆对上他的眸子,就在瞬间,像光与火的碰撞,叶惊兰快速逃离,再继续看,她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到了嘴边的美人哪有让逃的道理,薄戎淮跟上,不恐她,也不大声叫唤,叶惊兰停薄戎淮也停,叶惊兰拐弯,他便加快步子。发软的双腿终于走到办公室,叶惊兰将要关上的门被一只蛮横的手臂撑开,而后薄戎淮强势进入,再强势将叶惊兰抵在门上,他手护着叶惊兰腰肢和后脑勺。
两人面对面喘着热气,如打的火热,可实际却克制有礼。
薄戎淮下压,别说多得意,笑道“跑什么?羞了?”
薄戎淮浑身的得意叫叶惊兰喘不过气,他又是这般流氓样,叶惊兰却无可奈何,歇了骂他的心思。
见叶惊兰不说话,薄戎淮欲要闹她,作势就要往她嘴上亲一口,叶惊兰果真被吓到,顿时见他推开一些,轻声“不许!”
叶惊兰一个稍微皱眉,叫薄戎淮的眼神更为贪婪,笑道“你以往都是直接将我推开,现在怎么还跟我撒起娇来?喜欢我了?”
他无法回答薄戎淮这一问题,她心乱着,别扭着。
叶惊兰刚才的种种哪一样不是表明对自已动了心思?可现在却像乌龟缩头,他薄戎淮只想求一个答案,求一个他自已也想要的答案。
“叶惊兰,你别糊涂了,你就是喜欢上我了!”
叶惊兰乱中出声“如果我喜欢你,那我之前的躲避算什么?算我犯贱还是算我欲擒故纵勾引你薄戎淮?”
薄戎淮不认她的话,说“那你告诉我,你刚才慌什么啊!”
烂账如同恶果,往事如同船只翻了水,露出船底的陈年污垢,那是叶惊兰的噩梦,理不清,更斩不断。
慌什么,她慌的是那春风撩拨,糊涂的是琴声绕耳。
叶惊兰顺着他阴森的视线而望,说“我刚才确实慌了,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没有喜欢上你薄戎淮!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