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戎淮不敢想,这力度要是真打在柳林千身上该有多疼!
薄老爷子与薄戎淮僵持着,薄航海在这时出来打圆场,说“戎淮,你别不懂事!这可是你爷爷,我看你这是被那女人祸害了,人一来,亲生父母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连。”
薄戎淮爆粗口“滚!”
薄戎淮这一高声谩骂,险些将薄航海骂的耳鸣,他指着薄戎淮发抖,说“你!我是你大伯,你竟然敢骂我!看来那女人真是祸害!”
薄老爷子怒瞪着眼,用力将拐杖从薄戎淮手心扯出,而后朝薄戎淮手臂狠狠一敲!薄戎淮听到了骨头的声响。薄航海惊地白了脸,薄理缓慢将薄航海拉了回来。
只有博然与柳林千在顾着薄戎淮的伤势,柳林千急的眼泪直流,薄燃朝薄老爷子跪下,说“是我们的错!不关戎淮的事啊!”
薄戎淮冷汗直流,不懂是断了骨头还是自已细皮嫩肉地禁不得这一下打,他缓慢掀起眸子,这狠劲叫薄老爷子看的直发怵。
薄戎淮冷笑“打的够狠啊老爷子,”他视线下落,身子刚一动,右手便传来万般的痛意,只好用左手将薄燃强势地拉起来,而后他自已重重跪下!
薄海航瞧着这一幕,脸色更白了几分。
薄老爷子气累了,退后回到座椅上坐下,说“怎么?不狂了吗!”
薄戎淮冷笑,说“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太狂了,应该听您的话,爷,真是对不住啊。”
薄老爷子得意了,说“合着外人跟你的父母作对,薄戎淮我有没有教过你什么是教养?他们是你三婶三叔,你是该敬他们,但不该先敬他们!”
“薄辞安可是你弟弟,就眼睁睁看着他受伤?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薄戎淮喘着气,说“该,也该打死。”
柳林千死死按住薄燃欲要上前的手。
外头的天气还是黑的厉害,暴风雨呼呼作响,薄老爷子没让薄戎淮起身,在老管家的搀扶下到后院休息了会,其余人都安静坐着,站着,没薄老爷子的允许,谁也不敢动,可眼下,薄戎淮倒是站了起来,找了张舒服的椅子慵懒坐着。
薄航海莫名被薄戎淮逗了一笑,刚才还听着薄老爷子的话,可现在,还是太狂了!
他闭着眼,手上的疼意不减,他能感受到伤口正慢慢地鼓起。
雷声实在过于应景,打的他太阳穴一阵阵的发疼,雨下的他心窝满是酸涩的雨水,外边的漆黑的天气让他不禁在想,叶惊兰这水养的南城人有没有见过这种气派的天气?会害怕还是会想到让她害怕的薄戎淮呢?会不会站在落地窗前担忧自已什么时候回来?
简直是白日做梦,他自我嘲讽,笑了,柳林千与薄燃害怕他疯了,薄海航与薄理则害怕他会疯狂地朝俩人奔来,伤了他们。
薄戎淮睁眼,视线一一在他们身上掠过,而后坐直身子,将西装外套脱掉,只穿了件白色衬衫,一看,出血了。
柳林千与薄燃没有带药,只能干着急,换做以前,这会薄航海肯定会嘲讽几句薄戎淮伤的该,这今日不同往日,他害怕这伤口不一会就在自已身上显现,刚才那一声骨头声响,弄他的恶心,直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