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是家里遭了贼,没吃的,就干脆把娘三赶出去,这是老陆家会做的事。
“要我说,老陆家真是不厚道,老三媳妇身体是不好,还带着两个孩子,在家里需要人照顾,心里抱怨也是正常的,可他们不是拿了孩子他爹的工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之前老陆家吵起来,他们听过一嘴,孩他爹陆正宁每个月都有八十块寄回来,过节的时候寄的会更多,但给到娘三手里的就十块二十块。
钱都拿了,也不说要对娘三多好,好歹饱饭给人家一口。
在村里子的人都能干,平时谁家也不需要人干什么,但两个孩子瘦成那样,眼睛亮晶晶地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活,他们还是会心软,让他们帮忙干点什么,然后给个几分钱。
谁家都不容易,他们能帮娘三的就只有这些。
李花穿好衣服出来,破布鞋刚套好,就听见邻居的话。
叉着腰就骂:“烂舌头的泼什么脏水?是苏圆圆那个贱皮子把家里偷了个精光,昨晚带着孩子跟野男人跑了!”
她把门踢开,指着空空如也的屋里头大喊:“看看,都看看,什么都拿走了,洗脸盆都拿走了,挨千刀的,真是讨债鬼!”
李花骂着就开始抹眼泪,想起家里丢的东西就心疼地不得了。
本来是看热闹的邻居,听她这么说都震惊地你看我我看你。
不过大家也不是傻子,只是愣了一会,就暗暗翻了个白眼。
“老婶子,你这么讲可就不地道了,老三媳妇什么身板谁不知道,何况两个孩子还小,你们家的东西全部偷走,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婶子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啊,孩子妈和两孩子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贩子拐走,不赶紧去找人,还把错都推到娘三头上,太不地道。”
“整条村谁不知道娘三在家里不受待见,平时饱饭都没有得吃,还能知道钱和嫁妆藏在哪里呢?人不见了也不能这样瞎说给人泼脏水吧。”
几个邻居都帮苏圆圆说话,说完都觉得苏圆圆也是可怜。
男人去当兵几年没空回来,好在每个月寄钱是好的,可是苏圆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钱都被公婆捏的死死的。
妯娌和叔伯又不是东西,真是惨。
“放你娘的屁,你们懂什么?自已家里没事干是吗?围在别人家门口说别人的事,走走走,赶紧走。”
李花拿着扫帚就要赶人。
围在门口的人翻了个白眼就散了。
李花把扫帚扔在地上,砸起地上的灰,冲着大儿子喊:“老大你立马去县城里走一趟,到邮局写信告诉老三,旧说他媳妇偷了家里全部的钱和吃的,和野男人跑了!”
苏圆圆跑了也好,跑了老三就不会知道他还有两个孩子。
之前他们还头疼过,老三不可能在外面一辈子,总要回来的。
到时候老三知道他婆娘在他离开家那年就给他生了两个娃,可不好交代。
现在苏圆圆带着孩子跑了,他们就一口咬定没有孩子这回事!
老陆家几个人各怀鬼胎,陆正宁一听不乐意了。
“那怎么行,我们还是赶紧把人找回来吧,或者先瞒着,让老三继续寄钱回来,信一送过去,他知道婆娘跑了,不往家里寄钱了怎么办?”
那可不行!他的孩子再过几年要读书出人头地的,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李花叉着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怕什么!这是他婆娘偷的钱,还有我的嫁妆,他必须得把钱补上,就算没有苏圆圆,他每个月也得寄钱回来,我可是他老娘!他还能不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