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雪嗤笑一声,语气冷淡,透着高高在上的散漫,“找不到道歉的人,不如就去死。”
此话一出,不仅殿内众人,就连宋意绵也吃惊地看着燕昭雪。
她以为燕昭雪发难,是她们的话里提及了她。
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在给她出头。
跪着的几人也抬头看向宋意绵,眼里含着屈辱。
在此之前,宋意绵是她们戏谑的对象,在此之后,被京中众多贵女嘲弄的,只会是她们。
死亡和受屈辱。
两者权衡取其轻,她们立马想通了,膝盖辗转着就朝宋意绵跪下去。
“宋小姐,是我不对,是我嘴贱,我不该议论您与姜三爷的关系,以后不会再犯了,求您原谅。”
话音刚落,便屈辱地咬住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砸到地上。
从今天开始,她在京城走路都没面。
还得罪了长公主,不知道回去要挨受怎样的责骂。
“长公主,臣女已经道歉了,您能原谅我吗?”
燕昭雪看向宋意绵。
宋意绵这才回过神来,慢吞吞地说:
“不原谅。”
跪着的少女屈辱得又要哭了,“你——”
燕昭雪在这里,她不敢造次,不然得站起来撕宋意绵的嘴。
“宋小姐,求您原谅我。”
如果是以往的宋意绵,指不定马上便嘴软说原谅了,可是此时,她知晓自已身后有姜应珩,有姜夫人给她撑腰。
她没什么畏惧的。
更何况,她们辱骂的还是姜应珩,这才是让她最接受不了的。
她依旧固执地说:“不原谅!”
“你求我原谅,我就要原谅你?”
“我与姜柏舟清清白白,在与姜三爷在一起之前,退婚书就写得清清楚楚,昭告天下,你们不知情况就罢了,还四处传谣言,不仅冒犯我,还冒犯姜三爷,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所以我不会原谅你们。”
宋意绵站得笔直。
郁灼震惊地看着自家好友。
好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